二兒子即是娶了位男妻,可這往後的前程,便是毀於一旦了。」說完這番話,魏璟元不禁想到了自己,當初若不是劉乾待他極好,一時間讓他迷失了方向,又何以放棄這嫡子的身份,嫁與他為男妻。
魏璟元說的極為自然,當他看向劉乾時,他抿著唇,似有深思。魏璟元見他如此反應,心中頗為高興,劉乾若有了顧忌,這往後說不定就會斷了這個心思,也省的魏璟元日後會與文皇后對上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一直不語的劉岳此時突然說了話,眉眼中帶著笑意道:「此事我也聽人說起過,那男子與吳將軍的二兒子情投意合,這才不顧家族反對成了親,即便如此,吳將軍的二兒子可是個有才幹的人,必不會就此埋沒。」
劉岳話音一落,劉乾頓時露了出了笑臉,興奮的目光直奔魏璟元而來。
魏璟元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卻是暗道好你個劉岳,三言兩語便瓦解了劉乾心中的顧忌,這對你可是相當有利啊。
「三弟說的好,英雄莫問出處,又何以娶了男妻就會自毀前程呢。」劉乾喜上眉梢,心中更是堅定了想法,有朝一日,他如登大寶,你魏璟元又何懼之有?
魏璟元微微笑著,並未言語,心中卻是嘲笑劉乾的天真,他日,你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此時,碧玉已是引著文銘莊與文采秀到了廊下,離老遠看到劉乾時,文采秀竟是露出了嬌羞的模樣,文銘莊回頭看上一眼,苦嘆自己的妹妹太過執著,這樣真的會有好的結果嗎?
一行人到了涼亭,文銘莊與文采秀上前:「銘莊、采秀見過二殿下,三殿下。」
劉乾稍顯不耐煩並未搭話,反倒是劉岳輕聲說道:「免禮。」
文銘莊進了涼亭,笑著道:「今日得知二殿下,三殿下出宮遊玩,銘莊特地前來陪伴左右,也好替兩位殿下效犬馬之勞。」
劉乾仍舊不語,劉岳只好說道:「銘莊有心了。」劉岳側頭朝文銘莊身後看了一眼:「文小姐也來了。」
文采秀趕忙上前:「采秀前來,沒有擾了兩位殿下的雅興吧。」
劉岳笑了笑:「何來打擾,文小姐精通音律,可否獻上一曲,讓我等飽飽耳福?」劉岳此番行徑,算是賣了個人情給文銘莊與文采秀。
文采秀微微頷首,略顯為難道:「采秀不曾帶琴而來。」
「好說。」劉岳突地看向魏璟元,目光交錯,魏璟元自是明白了他的想法,淺笑道:「元寶,去把我的琴拿來。」
魏璟元喜愛詩書,對音律也是略懂一二,雖不常彈,卻也有著一把上好的九弦琴。
元寶手腳麻利,很快便將琴抱來了。亭外,九弦琴放於桌上,文采秀慢慢行於桌前,落座後,款款道來:「采秀獻醜了。」文采秀抬起雙手,露出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美妙的聲音緩緩而來。
文采秀彈琴之際,劉乾的臉色似是好轉,緊皺的眉頭慢慢得已舒展。
文采秀與李琴瑤均是有才女之稱,但要論起這琴藝,當屬文采秀略勝一籌,這也是文采秀唯一能壓住李琴瑤的地方了。
一曲作罷,眾人均是拍手讚美,文采秀含羞起身,再次來到亭中,頷首道:「采秀學藝不精,讓兩位殿下見笑了。」
「文小姐無需自謙,這才女之稱你當受的。」劉岳說話時朝劉乾看了一眼,劉乾這時才轉過頭看了眼文采秀,敷衍道:「有心了。」
文采秀笑著說:「二殿下喜歡就好。」
文銘莊看了眼文采秀,笑著說:「二殿下今日出宮,又到了雍國公府上,怕是又帶了什麼新鮮玩應給璟元兄吧?」
沒錯,前世就因為文銘莊的一句話,劉乾便將劉岳的玉佩拿出來給他看了,文銘莊欣賞是假,暗中破壞才是真,他得了太子的旨意,定要摔了這塊玉。
劉乾沉了臉:「你怎知曉?」
文銘莊淺笑道:「殿下每次出宮,定會帶些玩應給璟元兄,這事兒很多人都是知曉的。」
劉乾聽他這麼一說,臉色才有所緩和。
文銘莊乘勝追擊,笑著道:「殿下所送之物必是極好的,銘莊若能有幸目睹一眼,當真是幸事啊。」
劉乾自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