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本家子弟,家中排行第四,也就是信兒的四叔。」
寧采臣聽完心中恍然,就說這縣尊怎麼能如此輕易答應王老爺為城隍廟立碑題文之事,卻原來有這麼一層關係。
王老爺介紹完,王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問道:「采臣,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寧采臣聽後,頓了一下回道:「縣尊且問,采臣知無不言。」
王博聽後點頭問道:「先前聽大兄所言,是采臣提議重建這城隍廟的,但據我所知,采臣之母信奉的卻是東山神母,不知采臣為何想要重建這城隍廟?」
王博說完,一雙鷹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寧采臣,儘量想從寧采臣眼中看出一絲端異。
卻見寧采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道:「縣尊所言在理,采臣之母雖然信奉東山神母,但采臣首先卻是一個儒生,而儒者當以社稷為先。社稷大事,又在祀與戎,兩者作為國家根基,不得不慎。
而據采臣觀察,這黃大仙與東山神母都不是什么正神,尤其是這東山神母,竟然要以童子做祭品,分明是精怪邪神的行徑。
若是這等神成為了蘭溪正祀,恐怕整個蘭溪,甚至連帶蘭溪周邊的三城四縣都要遭殃。」
寧采臣說話時,王博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寧采臣,見寧采臣說的懇切,不似作偽。
這才幽幽一嘆道:「采臣果然見識不煩,只可惜我這縣令,空掌縣令之位,卻眼睜睜看著東山神母那等邪神作惡,只能袖手旁觀,真是悲哀。」
說完長長一嘆,眼神之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聽完縣令的話後,寧采臣心中不由生氣一抹疑惑。
據寧采臣所知。精怪邪神雖然神通廣大,但也不能左右人道之事,況且縣令雖然不懂神通術法,但自有人道氣運加身,別說一般精怪邪神,就是正祀大神也不能將其怎樣。
王博或許是感覺到寧采臣心中的疑惑,再次嘆息了一聲說道:「采臣有所不知,自國師青無大師入住朝廷之後,這天下正祀幾乎全部被毀,大楚朝廷上下爭相祭拜國師,卻哪裡還有人關心城隍這些正祀。」
「那,欽天監的人呢?他們難道坐視不理?」
「欽天監?呵呵,欽天監的人不是被下獄,就是被國師處死,要麼就是為了求生成了國師的狗腿。」
「那那些仙道門派和天庭就不管麼?」
「道門?天庭?都不知多久聯繫不上了,若是能溝通天庭,也不至於任由國師做到這種地步。」王博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寧采臣想了半天之後,突然將頭一抬起,眼中閃過一抹森然問道:「青無大師?是佛教門徒?」
王博聽完微微一愣,然後眼中滿是苦笑的點了點頭道:「看來被采臣你猜中了,不錯,青無國師自稱是釋迦牟尼之徒,號青無佛子。」
見王博點頭確認,寧采臣心中頓時瞭然
又是佛道之爭,千百年來,因這佛道之爭,不知死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甚至連一些佛道大神也因此而隕落。
不過據剛才縣令所描述的情況判斷,這青無國師的作風並不似一般佛門弟子,反而更像是一些成了精的妖怪。
一念至此,寧采臣開口說道。
「可是據縣尊剛才所言,這國師作風並不像一般佛門弟子,反而更像是邪神精怪,難道對青無的真實身份沒有人去鑑定麼?」
「誰會鑑定?目前道門勢弱,加上青無國師又有佛門背景,貿然出來鑑定,一個不好就會遭到整個佛門的反對,受到更加嚴重的打壓。
至於佛門,恐怕更不想出來鑑定了,且不說,青無當上國師之後,朝廷對佛門優厚有加。
就說佛門出面,即便鑑定出青無不是佛門弟子,恐怕也不好公諸於世。不然在世人眼中,佛門又該如何自處?」王博說完一臉淒淒之色。
「這群禿驢,平時口口聲聲說是要懲惡揚善,到頭來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顧百姓死活。」說話時,寧采臣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邊上王博聽了寧采臣的話,連忙出聲制止道:「采臣慎言,畢竟目前青無當權,佛門勢大,若是被別人聽到,恐怕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寧采臣聽完,眉頭一挑道:「別人怕他佛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