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挪動了些,依著坎貝爾坐著,見周圍沒人他便繼續輕聲解釋道:「他們部族信丰神力,與我們部族倒是並不相同。」
坎貝爾微微側頭,感覺著側臉臉頰上傳來的溫熱呼吸,臉紅心跳,他堅硬地側過頭去看向前面的小人兒,努力研究小人兒藉以轉移注意力。
卻見陶特悄無聲息的伸出手,向著坎貝爾的腰側而去。
坎貝爾常年鍛煉,身體極為敏銳的知覺讓他清楚的知道陶特那悄無聲息的動作。
此刻的他,早已經心亂如麻。
身邊陶特身上的酒仙味就像是帶著興奮劑,讓坎貝爾明知道致命卻依舊忍不住沉淪下去……
感覺著陶特身後越靠越近的那隻手,坎貝爾額上都已經冒出細細熱汗。
可是陶特自己卻沒有任何自覺,他微微傾倒了身體,越發靠近坎貝爾身邊,幾乎已經是把坎貝爾半擁在了自己臂彎中。
坎貝爾眼睛發直,視線就沒敢看身邊的男人半眼。
因為陶特靠得太近,坎貝爾已經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心跳得極快,陶特微微彎曲身體,試圖捂住胸口的位置,阻止自己如同打鼓般的心跳聲被陶特聽到。
&納準備怎麼辦?」陶特問道,說罷他緩緩靠近坎貝爾,把臉都抵在了坎貝爾的耳朵上,「可別跟我說斯納會就這麼算了,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我相信斯納是不會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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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點了點頭,他已經面紅耳赤腦子發燒燒得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陶特在說些什麼。
夜初靜,部落火光漫天。
陶特所在的位置緊靠著樹林,耳邊全是蟲鳴。
右邊篝火那邊不斷傳來歡呼聲與大肆慶祝的吆喝聲,不知道是誰說了什麼,又引起一陣高聲喧譁。
坎貝爾聽著那聲音,卻覺得仿佛是處在夢的另一邊一般不真切。
不光是聲音,就連周圍的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變得模糊,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腰側所接觸到的柔軟的手臂,吸引了坎貝爾所有的注意力。
坎貝爾也有過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時期,所以他當然知道接下去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他甚至是已經能想到陶特靠近之後的窒息……
他腦子已經亂作一團,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可是他要做什麼?
但是讓他沒想到搞定是就在這時陶特卻突然抽身而去,坎貝爾人被那掠過的一陣涼風驚醒,他微微張著嘴看著陶特,眼中的呆愣讓他看上去有些傻氣。
因為陶特手中拿著個瓶子,正低著頭閉著隻眼朝著瓶口裡面看去,借著火光他看到瓶口裡有水光,下一刻便咧著嘴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陶特給自己斟滿酒,然後笑道:「你小子別這么小氣,不過一瓶酒,居然還用搶的。」
「……」
坎貝爾和陶特對視一眼,他實在笑不出來,剛剛飛到天邊的心早已經咚的一聲跌倒谷底。
陶特卻還在一邊嘀咕,「這斯納也是小氣,居然只給這麼一小瓶,小氣啊小氣……」
坎貝爾抿嘴,多少已經有些明白陶特剛剛突然靠近是因為什麼了。他大抵是想偷偷拿走啦瓶酒,卻又怕他發現,所以這才扯了一堆話同他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想明白剛剛發生的事情,坎貝爾頓時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坎貝爾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天,不敢去看陶特,一半是因為羞愧一半是因為懊惱。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繁星在閃閃發亮,這本是讓人沉醉的一幕卻讓坎貝爾看得火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可是他覺得,結局總不該是這樣的。
然而他的氣惱卻沒人關注和理解,他對面的男人不單沒有注意到他扭曲到猙獰的面孔,反而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中的酒瓶上。
看著這一幕,坎貝爾甚至是生出了一種想要變成陶特手中拿酒瓶子的瘋狂想法。
但很快坎貝爾就覺得,也許他就該變成陶特手中的酒瓶,至少那樣陶特的注意力還會有那麼一段時間是放在他身上的。
坎貝爾站起身來,他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亂作一團,他一思考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