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應該對她師父抱有太大的希望!
雖然這麼說好像不尊重師傅,但是很多時候,她都會產生「師父有毒」的想法。
而師父怹呢,竟然還偏偏喜歡「主動」認證她這個想法,你說她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無奈啊!
心裡嘆口氣,韓子禾打算撤:「反正這裡也沒我啥事兒了,那我就走了啊!」
「你哪裡去?」林白衣好像不知道韓子禾此行的目的一樣,再一次把韓子禾給問到沒有脾氣了。
「您不是知道?」韓子禾看看周圍站的不算近的人,強忍著鬱悶,小聲說道。
「你那口子在外面現在混的不錯,你要是找他去,倒也不錯!」林白衣沒有看韓子禾的表情,自顧自說道。
頓時,韓子禾的雙眸,立刻就亮了!
「這是感興趣了?」林白衣挺直身板兒,斜睨著韓子禾,拿腔作勢道。
韓子禾哪裡不知道她師父的意思?立刻躥到他身側,用十足狗腿樣給他敲肩,一臉的諂媚:「師父?跟徒兒說說唄?」
「……」估計沒想到自己徒兒能這麼放得開,林白衣先是一怔,旋即,就心酸起來。
又酸又澀的心情,讓他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只剩下悲涼——小徒弟竟然為一個男人來哄師父!太讓他辛酸了!要知道,他這徒弟平時就是喜歡氣他!
韓子禾本來以為她師父得樂呵呵的好不得瑟,結果,卻是一臉指控的看著她,讓她不知所措,只剩下滿腦子問好不停地閃爍呢!
「這又怎麼惹到您啦?」韓子禾撓頭,心裡琢磨著——有這麼個玻璃心的師父,感覺也太酸爽啦!只是不知道師父在師兄們跟前是不是也這樣啊?!
「走吧!走吧!徒弟大了不由師父,胳膊肘外拐也不稀奇!」林白衣滿心悲憤不平,恨不得把楚錚抓到跟前兒好一番收拾,才能不負他這個大半輩子的單身狗竟然體驗出了嫁女兒的心情!
韓子禾自然不知道她師父心裡咋想的,不過不管林白衣咋想的,只看他糾結的好像在無理取鬧的表情,任誰都認為他這又要鬧。
韓子禾不由撫額道:「師父,咱有事說事,能用理性的言語說明的,就不要用感性來表達成不?」
「你這就是繞彎說為師在無理取鬧呢!」林白衣更鬱悶,他之前見到自己徒孫,還沒有生出對楚錚的挑剔來,可一看到小徒弟迫不及待找人,以至於對他這師父都逐漸冷落的樣子,心裡就不平起來!
憑啥啊!憑啥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道理不懂啊!
林白衣胸脯起伏又大了。
韓子禾哪裡知道自己師父的內心世界還能這麼「多姿多彩」?
她見師父怎麼都不肯多說,以為不好說給她聽呢!便很懂事的沒有再問,心裡忍著迫不及待尋找楚錚的衝動,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煩躁。
「那小子在歐羅巴玩兒的風生水起!估計早就把你和孩子們忘到爪哇國去了!」林白衣哼了聲,就他自己都沒有立刻察覺到的挑撥離間的口吻,哼道。
韓子禾卻不怎麼相信:「不能……吧?雖然楚錚有幾分本事,可也不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就能混到高位。」
林白衣撇嘴:「乖徒弟,你莫是不知道,俗話說得好,貓狗各有道,他運用什麼手段攀上來的,為師不清楚,但是為師也不至於連這點消息都不清楚!」
「盧家?!」韓子禾自動屏蔽林白衣話中的情緒和挑撥,沉吟片刻,就將相近時間點內的大事件捋了一遍,到最後,韓子禾就是想忽略這個信息,都不容易了。
「怎麼想到他們?」林白衣知道自己徒弟能力強,也知道她人脈很廣,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這小徒弟竟然連盧家都清楚。
「你知道多少?我是說,關於盧家的事情!」林白衣臉色頗不善。
韓子禾心中立刻一凜:「知道一些而已,不很多……師父,我看您這樣子,莫不是盧家和師門有過節?」
林白衣先是怔住片刻,旋即,面色複雜的嘆口氣,拉住小徒弟衣袖,讓她走近一些,這才道:「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說起來,這和你清源師伯也有些關係。」
「這話怎麼說?」韓子禾見師父一臉唏噓感嘆,不由得正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