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下,「是一味千年的紫蘇靈芝,我已經有派人尋找了。」
顧景熙默默記下靈藥的名字,也打算派人尋找。又有些苦澀地想,如果尋到這味靈藥,該以何種方式讓他服下。與江雲亭相識一年,書信來往無數,卻是他寫的信多,回信寥寥無幾。
顧景熙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便說道,「不知雲亭離京前的承諾可還記得?」
&指我加入殿下陣營的事?自然是作數的。」江雲亭神色清明道。
顧景熙見江雲亭沒有說謊,把玩著茶杯道,「那雲亭可記得本王給你寫的八十九封信,你是回了幾封,本王還以為你要與本王生分了呢?」
江雲亭等著顧景熙的問題問完,冷笑一聲,「那請殿下先解釋一下,在我幾次下山途中,總能遇到幾個潑婦是什麼意思?」
顧景熙一愣,難得露出被戳破後尷尬的表情,「……什麼時候發現的?」怪不得總有幾段時間信件一去不復回,如沉入海底。
江雲亭淡淡地笑道,「殿下不解釋一下嗎?」
顧景熙突然一笑,「雲亭,本王是在幫你。你年少不知人事,需知道男子最易落入女色陷阱。你還記得一年前有女子跌倒在你馬車前,你還傻傻的賠給她銀子嗎?但你知不知道她其實是個騙子。」
江雲亭呵呵地笑了一聲,起身就走。
顧景熙一下慌了,連忙抓住江雲亭的一隻衣袖,「雲亭,先前那句只是場面話,你真的不明白本王的心意嗎?」
這段玩笑,以兩個男子之間也太過曖昧了。顧景熙一開始確實是怕江雲亭離京一年,回來時帶著一名女子回來。那天在酒樓看到江雲亭對那女子溫柔相待他真是嫉妒又無奈,便想到這麼一個讓江雲亭厭惡女子的餿主意。
後來,顧景熙了解到江雲亭很喜歡幫助別人,不管是收留了那兩兄妹,還是出行途中遇到苦難的人也會接濟。顧景熙慢慢覺得,江雲亭好像是在積行德,再到江雲亭的身體情況,他就更加確定了。只是這個玩笑還是要繼續,直到……江雲亭對他心動。
江雲亭慢慢轉頭,抽袖,「草民愚鈍,真不明白殿下的深意。」
顧景熙頓時默了默,覺得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一默,熙王殿下錯過了最好的表白機會,等他回神發現江雲亭已經寬衣準備睡下了。
熙王殿下又一陣激動。
主帳里只按了一張寬闊的主榻,江雲亭要睡覺只能和他睡一張床上。
顧景熙不再耽擱,連忙脫下盔甲,吹滅燭火,摸黑走到榻前,往床上摸了摸,有些意外沒摸到江雲亭。
這時,江雲亭淡淡的聲音傳來,「熙王殿下,床榻寬敞,你我各睡一邊應該不會擠。」
顧景熙無奈,只道江雲亭還沒氣消,只能睡在床榻的外邊。
黑暗中,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雲亭,你冷嗎?」
&火爐,不冷。」
又過了一會兒,「本王挺熱的,不如把火爐熄了,雲亭你體質冷可以與本王抱著取暖。」
「……殿下龍體尊貴,若是不適就熄了火爐吧。不過取暖就算了,草民怕衝撞到殿下龍體,現在天氣不冷,不用火爐草民也能睡。」
&是不用了……」
顧景熙聽著江雲亭的聲音終於找准方向,原來江雲亭縮到小角落裡了,怪不得怎麼也摸不到。
熙王殿下打定主意,再等一會兒,等柳柳睡著了就把他抱過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江雲亭眨睜發現他和顧景熙抵足而眠,兩人姿勢曖昧的抱在一起。他一頭枕在顧景熙的手臂上,雙手抱著顧景熙的腰,而顧景熙一手當枕頭,一手則霸道地圈著江雲亭,兩人的腿更是交纏在一起。
江雲亭睡眼迷濛,還以為是做夢。忍不住往顧景熙懷裡鑽了鑽,把臉埋在他頸間蹭了蹭。
他還想著,今天做了個好夢。卻突然感覺到一個東西頂到他的腹間,硬邦邦的感覺極為真實,江雲亭渾身一僵,迅速睜開眼睛,發現現實里就是他和顧景熙抱在一起睡了。
江雲亭一把推開從顧景熙的懷裡退出來,坐起身,惱怒地看著顧景熙十分精神的中間部位,又羞又怒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