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好,只管自己顯擺顯擺的老太太。
哥哥婚禮的第二天一早,趙宏和李小芳就踏上了去綏德的路,依舊是將近10個小時的汽車路途。不過已經看見了正在修的新路了,以後應該就會好了許多,至少別在那麼危險山間穿行了。
落日餘暉之時,李小芳和趙宏來到了李家窪這個小村莊。天氣已經不是很熱了,北方高原就是這點好,白天可以熱的厲害,但是晚上可以踏踏實實的蓋著被子睡個好覺,熱的不舒服了,說明就該起床了。
在秦省北部區域的窯洞更加舒服,李小芳和趙宏一進入李小芳家的窯洞,那真是愜意到了極點,熱夏里的一絲清流,清涼中帶著一絲水汽,給剛剛才從乾燥的外邊回來的趙宏,帶來的不下於酷暑難耐中喝下一杯冰鎮的可樂。
李小芳開始指揮著把帶回來了東西往外拿,有的直接擺在外邊,打開其中一袋子sh大白兔奶糖給給跟來的小孩子都分了,孩子們有的叫姐姐,有的叫姑姑,姑奶奶的稱呼什麼都有。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李小芳偷偷的告訴趙宏這都是或遠或近的一個家族的人。
正收拾著,李父和李小芳弟弟就回來了,走的很快,近了才仔細的看了起來,李父不由得說,「是大了啊,確實是漂亮的大女子了。」
李小芳弟弟則是急急得問,「寒假說好的錄音機呢?高考聽說有可能加試英語聽力,就指著你了。」
李小芳開著玩笑說,「錄音機沒有,」看著弟弟臉色不好,「趕緊補充但是有隨身聽,磁帶也是原裝的,音效不錯。」弟弟這才轉憂為喜。趙宏把單獨放的隨身聽遞給了李弟,他立刻就目不轉睛那在手裡試的擺弄來了。
李小芳又遞給父親幾瓶汾酒,
「這是趙宏父母拖著帶來的,這次路過趙宏家有事情耽擱了幾天。」
站在傍邊的趙宏趕緊解釋,
「昨天我哥結婚,幫了忙,也把我家的親戚都介紹了一下,主要是見了我八十五的老奶奶,平時我奶住在鄉下叔叔那裡。」
李父呵呵一樂,「沒事,你家裡有事情,她碰上了該幫忙就幫忙,女子會的不多就是勤快有點眼力見。」
隨後一通忙碌的收拾,趕緊吃飯,飯後李小芳一家人和趙宏都坐在院子裡納涼,說了幾句,李父話鋒一轉說,
「小芳和你說過她母親的事情嗎?」
「提過,但是沒有多說什麼,主要是她也不是很清楚。」趙宏回到。
感覺周邊一靜,沒有了聲音。
李父頓了頓,接著說,「她母親是南方杭市來這裡的知青,79年考上大學,隨後81年帶著小芳姐姐和俺分開了,回去了自己的老家杭市,沒有多聯絡,只是每年都有一張小芳姐姐的照片寄來,這裡也是一張小芳和弟弟照片寄走。大人分開了孩子依舊是大人的孩子。最近幾年沒有再寄來了。如果可以,你和小芳可以代俺去看看,地址信封上有個,可能是小芳姥爺家的地址。有什麼情況多了解一下。」
小芳有些不甘心的問,「她們就沒有問過我和弟弟的情況?這麼多年了,怎麼這樣呢?」
旁邊的李小芳弟弟也是小雞似的點著頭。
「你媽那裡的情況怎麼樣?過的好不好?畢竟帶著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還要掙錢養家餬口。也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寂靜沉默了好一會兒,李父帶著歉意的說,「這個情況以前一直沒有和她姐弟倆講,一方面是他倆年齡不大了,另一方面經濟不允許啊,沒有小芳這一個月寄回來的500元錢,不敢出門啊,出門都是錢啊。她媽她姐情況怎麼樣不是不想啊,可是想了又怎麼樣,山里錢太難掙了,有什麼也出不去,附近有煤礦,工人也是老是放假,價格低的很,拉煤有時也會不給現錢,俺就是想去挖煤也輪不到了。不敢想啊,不敢想啊……」
李父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趙宏理解,那不是覺的自己委屈,而是想大女兒了。
趙宏也曾經是個父親,想孩子那是根本就沒有理由的,有時候幾天不見,就會想的坐臥不安,孩子的笑容是否依舊,孩子吃好了嗎,有沒有人欺負她,在她哭泣的時候有沒有人可以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何況十幾年了。
趙宏遞給李父一隻煙,什麼也沒有說,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