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炕屏送去,這道理就攥在您手裡了,到時候您去老太太那一說,老太太會怎麼想?」
清霜一想,覺得很是,自己可以博個大度的名聲,老太太對這死丫頭的厭惡一定會更深一層。
「左右還有奴婢,老太太向來願意聽奴婢幾句的。」秀芸道。
清霜點點頭,心情放鬆了,對她道:「幸好你機靈。」
「不過這也不妨礙我從她那裡拿些過來……」清霜又咕噥說。
秀芸真的不好意思說自家小姐眼皮子淺,你是主人家是客,能一樣嗎?而且你還是嫡長房裡的嫡女,派頭在那裡,就是別人能做這樣的事,你也是不可以的。
搖搖頭,看著繼續不甘心嘟囔著的小主子,秀芸突然覺得很頭痛。
「她真是這麼說的?」靠窗坐著一個素衣素服的女孩子,只戴著一個鑲碎玉粒子的昭君套,臉上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問話的時候手裡針線不停,神情自然又穩重。
小女孩點點頭,「二姐姐還說,等過幾天就要她好看呢。」
清雯冷笑,就她這個愚蠢的嫡姐,還想給誰好看呢。她與清雪並不同母,只是兩人都長期受著清霜的氣,自然就親近些。
「三姐姐,」清雪手裡拿著一塊豌豆黃,「你不去看看沅姐姐嗎?」
清雪搖搖頭,「小雪兒,你知道我們二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清雪可愛的腦袋搖了搖。
「就是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踩到人家頭上去,自己什麼底兒反倒叫人家看了個一清二楚。」那個新入府的清沅是這樣,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清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手又伸向了另一盤糕餅。「啪」一聲被打開了手,她委屈地搓搓衣角,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