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瞿競溪不免汗顏。這樣一來,他這樣興師動眾的,還攛掇阮熏騙她過來,豈不是顯得不光明磊落了?況且她和江籬什麼關係,她是不需要向他這個本就不熟的人交代的啊。
不知道為何,想到這一點上時,他心裡竟隱約有了一絲說不清的喜悅來了。
看著瞿競溪臉色慢慢轉紅,阮清沅的笑意更深了。她不是真的十五歲少女,男人這點子心思,果真從年輕到老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他們永遠希望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瞿公子還有問題嗎?」她輕聲問。
瞿競溪忙又施了一禮,「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請姑娘勿罪。」
「哪裡,當日|我一時情急,怕瞿公子說出我性命來,這才慌了神,不小心把你也推下池子了。瞿公子後來身上可無恙?若真是因此染上了風寒,就是我的罪過了。」
她話里充滿了歉意。
瞿競溪早忘了那日池邊她狡黠的神情了,滿心裡都是歡喜。
「沒有沒有,我沒有事情。」哪怕他回去打了兩日的噴嚏。
「那就好。」阮清沅又是柔柔一笑。
瞿競溪心頭一熱,不敢再直視她的臉,立刻視線轉移到她的髮髻上去。黑溜溜攢著一個髻,他這才想到,沒幾日|她就要及笄了吧。
「阮姑娘馬上及笄了,不知道在下能送些什麼禮物?」他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姑娘家及笄,哪裡能隨便收他的禮物,他又不是她的未婚夫君。
沒想到對面的清沅卻抬手摸摸了鬢邊,笑著說:「瞿公子當真要送?」
瞿競溪愣住了,她、她的意思……莫非是……
「聚寶齋里前頭我瞧中了一支紅珊瑚鑲南珠鳳頭釵,已立了定據,」她說著臉就紅了,「我十分喜歡。」
瞿競溪只覺得心都快跳出喉嚨了,哪裡還管是什麼釵了,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覺得自己也是願意去摘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