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發點兒牢騷嗎,到了嘴邊的一塊肉沒吃著,心裡窩火,也就是跟你叨咕下,我是沒有全局觀念的人嗎?還給師長提意見,我送上門兒去找挨訓啊!」
空指塔台內的軍官們,見兩位指揮官很孩子似的鬥嘴,都忍不住偷著樂,劉粹剛忍著笑,說道:「一琴,日軍航空兵一反常態,敢以三個戰鬥機聯隊出戰,我估計,這只不過是先頭部隊,大頭還在後面呢,未來空戰的主戰場,很有可能就在莊河至鮁魚圈一帶空域展開,以後啊,有你忙活的!」
樂一琴滿意的說道:「這話我愛聽,從日本本土來的小鬼子機群,沒嘗過咱們的厲害,今天初接戰,貌似咱們又被打得狼狽而歸,驕橫自大,再加上初戰獲勝,還沒正式交手,小鬼子航空隊,就先輸了一招,粹剛,敢來東北戰場和朝鮮半島戰場的小鬼子機群,我包圓兒了,保管一個都回不去!」
貌似**師的航空兵,真的被大日本帝國航空隊,打得不敢露面兒了,一零七師團此後的行軍路線上,士兵們再也不用提心弔膽的,防備隨時落下來的炸彈了,士氣大振,再加上心裡憋著一股勁兒,一零七師團的推進速度驚人,一天一夜之後,當黎明的曙光,在東方天際初現的時候,其先頭部隊第二十一旅團的一個聯隊,已經進抵吳爐鎮那河北岸。
接到前衛中隊的報告之後,聯隊長新橋大佐,騎著高頭大馬,在聯隊部的一干軍官們的簇擁下,從後面趕上來,新橋大佐很是謹慎,他並沒有冒然命令部隊繼續前進,而是停留在那河北岸。
新橋大佐跳下戰馬,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情況,在黎明的薄霧之中,寬度不過三十多米的那河,水波緩緩流淌,一座木質橋樑,沉默的橫跨那河兩岸,河南岸,一片鬱鬱蔥蔥的野草,幾叢茂密的灌木林,從平緩的河灘往南延伸開去,看不出有什麼防禦工事的跡象,一切都非常安靜,如同聯隊此前經過的地區一樣。
但就是這座完好無損的橋,讓新橋大佐心生疑慮,一零七師團自打安東出發,沿途所經過的河流上,所有的橋樑都被**師飛機炸毀了,作為師團先頭部隊的聯隊,可是沒少干修橋的活兒,唯獨那河上的這座橋,卻完好無損,尤其是,前面已經抵近通往遼東半島最南部途中,重要的城鎮莊河,急於撤退的支那人,留下這座橋,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新橋大佐多了個心眼兒,立即將聯隊遇到的情況,上報到旅團部,並請示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二十一旅團旅團長河野少將,不敢怠慢,馬上將新橋的電報,原封不動的上報到了師團部,河野少將知道,新佑衛門師團長的指揮風格,歷來是一竿子捅到底,甚至,可以越過旅團、聯隊,直接指揮到一個大隊。
只要是一零七師團集體行動,他們這些旅團長和聯隊長,很多時候,就是個傳聲筒的角色,負責傳達新佑衛門師團長的命令而已,對於師團長這樣的指揮方式,日軍一線部隊指揮官們,頗有怨言,但也無可奈何,一來,沒有人家官大兒,二來,還真沒有新佑衛門中將的指揮能力!
接到第二十一旅團的電報,新佑衛門師團長眉毛一揚,淡淡的說道:「故布疑陣嗎?支那人三國演義看得多了!那河不是長坂坡、當陽橋!」
身邊的軍官們,滿腦袋霧水,稀里糊塗的啥都沒有聽懂,什麼長坂坡、當陽橋啊,這哪跟哪啊?精讀中國古典名著的新佑衛門師團長,也懶得解釋,命令道:「給二十一旅團回電,其先頭聯隊,可對那河南岸,進行短暫的火力偵察,之後,聯隊迅速通過那河,占領吳爐鎮和莊河縣城!師團主力加快行軍速度,今天中午,我要在莊河縣城吃午餐!」
在三路進攻日軍之中,第一零七師團推進的速度是最快的,如果橫向對比,要領先西線進攻的一零九師團和中線進攻的關東軍第一和第二支隊大約七十餘公里,就在新佑衛門師團長要在莊河出午餐的時候,橫貫遼東半島中部,長達一百餘公里的阻擊線上,各個防禦要點,除了南線之外,均未發現日軍的先頭部隊逼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