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情的經過,這兩個混蛋,不是當場打自己的臉嗎?
想到這裡,小野典五郎大將,怒從心頭起,兩眼冒出凶光,「八嘎!」的怒罵一聲,猛地跨前一步,輪圓了胳膊,照著春彥中將和菊地中將的臉上,「啪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打得這個狠呦,兩人的腮幫子,當時就如同吹氣兒般,腫脹起來,紫紅的手印子,清晰的印在臉上。
兩人的嘴角,冒出一縷鮮血,可誰都一動不敢動,更不能躲,木頭樁子似的,硬挨著,大日本帝國皇軍,就是這規矩,上司打下級的嘴巴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看兩人是中將軍司令官,也得忍著這種待遇,打的人心安理得,挨打的人理所應當,還要嘴裡連喊「哈衣!——哈衣!」表示非常的感恩戴德,那是,長官可不是隨便誰的嘴巴子都打的!
小野典五郎大將,打完了,氣兒還沒消,剛要張嘴再痛罵幾句,一片的載仁親王,擺擺手,小野大將當時就閉嘴了,這不是在自己的遠東派遣軍,最大的主兒,是這位親王殿下,兩個部下的命運,自己都決定不了!
載仁親王嘴角一動,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浮現在略顯蒼白的臉上,先看了看春彥中將,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你是第三軍司令官春彥太一中將!」
春彥中將滿頭大汗,親王殿下第一個找上自己,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硬著頭皮,也不敢擦去嘴角的血,挺胸抬頭,大聲回答道:「是,總司令官閣下,正是卑職!」
載仁親王展顏一笑,很是讚許的說道:「嗯!不錯——第三軍在阿爾丹河東岸一戰,打得非常不錯,能以絕大多數士兵,都是新兵的情況下,審時度勢,不拘泥於既定的戰役計劃,採取主動進攻的戰法,很是不錯!」
出人意料之外啊,誰也沒有想到,載仁親王一開口,會說出這番話,這哪是要懲罰鬧事兒軍官啊,分明是當眾褒獎春彥這傢伙啊,肯定了戰績,稱讚打法,一時間,所有日軍軍官的目光,都複雜起來,暗自羨慕,「春彥這傢伙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親王殿下面前,想不受重用都不成!」
在載仁親王誇讚春彥中將的時候,一旁的菊地中將,臉色由煞白轉為蠟黃,一陣恐懼襲上心頭,「親王殿下肯定春彥這個王八蛋的打法,那就是說,自己的種種指責,是無理取鬧了?」不服,我絕對不服氣!
一股怨氣,直衝上菊地中將的腦門子,幾乎使他失去理智,瞪著血紅的眼睛,剛要大聲申辯,載仁親王的目光,已經挪到自己身上,到了嘴邊兒的話,硬生生的憋回到肚子裡,親王殿下的眼神兒,太陰冷了,竟然令自己打個哆嗦,滿肚子的勇氣,化為脊梁骨上的滴滴冷汗。
「你是打個遠東派遣軍第一軍司令官菊地美雄中將?」載仁親王不陰不陽的問道,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菊地中將挺了挺壓地缸子似的的身體,以超過春彥中將的嗓門兒,吼著回答道:「是!總司令官閣下,卑職正是菊地美雄,總司令官,卑職有話要說!」
菊地中將也是豁出去了,倒是有那麼一股子蠻勁兒,他很清楚,這可是唯一的機會,這事兒要是不當面撕擄清楚,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親王殿下誇讚了春彥那傢伙,就說明自己是無理取鬧,那在如此重要場合,尋釁滋事、對同僚大打出手的罪名,就能斷送了自己在帝國陸軍的前程。
載仁親王微微一皺眉頭,目光由平淡無波,轉為凌厲和陰狠,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厭惡,掃視了菊地中將一眼,猛地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轉臉對遠東派遣軍司令官小野典五郎大將說道:「小野君,遠東派遣軍第一軍司令官的人選,應該重新考慮了,帝國皇軍部隊,交到這樣的人手裡,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菊地中將一聽,腦袋「嗡」的一聲,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一頭昏過去,渾身的鮮血,「呼!」的一下湧上來,親王殿下的一句話,自己在帝國陸軍的錦繡前程,立馬就玩完兒了,怎麼會這樣?
「我不服!——要申辯!」菊地中將在心裡絕望的喊道,一股不甘加冤枉,外帶絕望的歇斯底里,瞬間擊潰了他的理智,不管不顧的大喊道:「親王殿下,您處事不公,卑職有話要說!」
(未完待續)
後面的話:敲完最後一個字,除夕之夜已經悄悄臨近,臨窗遠眺,窗外已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