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肖正軍來說,自己用破鑼嗓子唱起歌來那種沙啞的感覺,無疑是一種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但對葉雷陽而言,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的記憶里,這種靠著沙啞的聲音吸引歌迷的歌手,實在太多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今年年初發行專輯的那個新加坡歌手阿杜,按照葉雷陽的記憶,這位唱歌之前是建築工地工頭的男人,就是憑著那種沙啞的聲音唱著那種悲苦情歌,著實火了幾年。
肖正軍的家庭肯定不允許他走唱歌的路線,但葉雷陽覺得,自己可以幫他在這個什麼校園歌手比賽上,打一打某人的臉。
「老三,你什麼意思?」肖正軍沒開口,蔣智已經奇怪的開口問了出來。
葉雷陽呵呵一笑,想了想之後,慢慢的輕聲哼唱了起來:「那一天我漫步在夕陽下,看見一對戀人互相依偎。那一刻往事湧上心頭,剎那間我淚如雨下。昨夜我靜呆立雨中,望著街對面一動不動,那一刻仿佛回到從前,不由得我已淚流滿面。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淚,至少有一首歌給我安慰。可是我現在會莫名的哭泣,當我想你的時候,生命就像是一場告別,從對一切說再見。你擁有的漸漸是傷痕,在回望來路的時候。那天我們相遇在街上,彼此寒暄並報以微笑,我們相互擁抱揮手道別,轉過身後已淚流滿面。」
他的聲音談不上好聽,只能說是中規中矩,但偏偏就是這麼一首歌,蔣智和肖正軍都愣住了,雖然葉雷陽唱的一般,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卻不約而同的覺得,這首歌似乎能讓自己產生一種發自肺腑的認同感。
「這歌,有一點意思啊。」肖正軍眼前一亮的說。
蔣智也連連點頭:「不賴,真不賴。」
葉雷陽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是懶得理會這兩個傢伙,你當那位以搶頭條為己任的校園歌手是一般人麼,那傢伙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屢次重複著泡女粉絲——未婚同居——生孩子——分手——繼續泡妞的過程,但必須要承認,他寫出來的歌確實能夠打動很多人。說白了,這傢伙很能夠抓住人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懷引發共鳴。
歌曲這種東西,有時候旋律和歌詞是相輔相成的,並不一定要求歌手唱的如何如何好,只要能夠引起聽歌的人內心深處某個情緒,那麼就算是成功的。
這首《當我想你的時候》,恰恰從歌名上來看,有些許俗套。但音樂的魅力,或者說歌曲的殺傷力,有時候會強大到令人害怕。歌曲的一些旋律和歌詞,加上歌者的聲帶閉合可以讓一直貌似堅韌的人,變得膽怯起來。沒有狂嘯和呼喊,沒有驚雷和暴雨,是在驀然中的淚水,無法控制地流淌。就像歌詞裡所說的一樣,即使十年,即使成年,我們還是不得不去正視心底軟弱的那個角落,無可遁形。
葉雷陽相信,當肖正軍用沙啞的嗓音唱出這首歌的時候,必定會打動所有心中有故事的人。
「肖哥,回頭你就拿這首歌,參加那個比賽,怎麼樣?」葉雷陽淡淡的對肖正軍開口說。
肖正軍一愣神:「這,合適麼?」
他是習慣了別人對自己唱歌不好聽的評價,心裏面也確實沒有這方面的自信,別看他出身條件擺在那裡,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但在音樂這一項上,肖正軍是真的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唱歌。
「回頭我把譜子給你,大概熟悉一下調子就行。這歌兒其實就是要求有個滄桑感,你這嗓子最合適不過了。」葉雷陽大手一揮說道。
「可我也不能靠著這一首歌唱到絕賽啊。」肖正軍有點為難的說。
葉雷陽嘿嘿一笑:「這不是還有我麼?」
「啊?」肖正軍和蔣智都愣住了,然後肖正軍舉起酒杯,三個人繼續喝酒。
那天晚上,葉雷陽完全忘記了自己和蔣智最後是怎麼回的宿舍,只記得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自己的腦袋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的疼。
「老三,你真打算給肖哥寫歌?」蔣智揉著自己的腦袋,對同樣醉眼迷濛的葉雷陽說道。
葉雷陽一怔:「什麼寫歌?」
蔣智笑了起來:「不是你說的麼,讓肖哥參加校園十佳歌手大賽,完了當場還寫了一首歌給他。不僅如此,你後來還說,要是這首歌闖進初賽了,複賽和決賽的時候,你再另外寫兩
第一百零九章 當我想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