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他住的房間,這就等於,猴子和所有的保鏢全部出了意外,不然,沒有他的許,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進來。
克勞迪婭卡汀娜這種人的心機和眼光何其毒辣,從小就接受各種培養,哪裡會猜不到沈建南在想什麼。
「實在是驚嘆你的好運,真不知你請這種廢物保鏢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幸而來的是我,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打臉
打的臉生疼。
沈建南想反駁,在現實面前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不問問你的那幫廢物保鏢去了哪裡」
看著沈建南一言不發的樣子,克勞迪婭卡汀娜戲虐問道。
「我問你就會回答麼」
「當然」
「他們怎麼樣了。」
「那個非洲的傢伙實在是太愚蠢太無能,我幫你給他一點懲罰,我丟進廁所去反省了。至於其他人現在應該在睡覺吧。」
非洲的傢伙
在意識到卡汀娜說的是唐敦厚後,沈建南臉上肌不由抽搐了一下,但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唐敦厚也算是跟著他這麼久。
但隨即,沈建南心裡又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他一直以為的謀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面對著這種數百年的家族,他不得不承認,他簡直是像個嬰兒一樣只能任由人搓來搓去。甚至到現在,他都猜不出對方如此折騰他的目的是什麼。
不動聲色掙了掙手上綁著的繩子,但可惜,綁的雖然不緊,卻又完全掙不開。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也看不到瑕疵的容顏,沈建南只好放棄了掙扎。
「你到底想幹什麼」
「」
克勞迪婭卡汀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晃了晃白皙的小腿從上坐起來,說起了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社會黨那幫蠢貨這些年就知道撈錢,卻又無力控制全局。」
「」
「天主教民主黨那幫廢柴,又自已為聰明,將所有事都搞得一團糟。」
「卡西歐家族那幫白痴為了自保,又殺了喬瓦尼法科內和塔塔。」
「」
沈建南越聽越懵。
克勞迪婭卡汀娜說的事,他有的聽過,有的沒聽過。
都是近幾年義大利個黨派之間的爭鬥,再到黑手黨和這些黨派之間的明爭暗鬥,以及整個義大利的政治格局。
但這些,跟他這個歪果仁又有什麼關係。
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克勞迪婭卡汀娜轉過,直直盯著沈建南的眸子。
「你覺得,這些事跟你沒關係」
「」
「因為你的到來,將所有問題都暴露到檯面上,如果經濟穩定,這些問題不會一下子爆發,但你卻擊潰了里拉,讓所有的問題全部爆發了。
社會黨黨魁因為受賄被迫逃亡到了國外,天主教民主黨被迫解散,共和黨和自由黨現在抓著機會針將貪腐和行賄問題一直往各大家族上引戰,想要藉此迫我們消耗我們的實力。」
「卡汀娜需要一個年輕的教父來帶領家族走出困局。作為家族繼承人,按照規定,必須在正式加冕之前,立下法定繼承人,但很不幸,我的兩名舅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遭到了暗殺,我的母親也因為我父親的死而一統歸去。
卡汀娜家族,現在只有我一個合法繼承人。」
沒了。
就像是卡帶一樣,突然斷了。
呆呆看著卡汀娜凝聚過來的眸子,沈建南感覺自己腦袋上扣了一口莫大的黑鍋。
「卡汀娜小姐,我很同你悽慘的世。可特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之前,當然跟你沒有關係,我也有更多的時間去選擇繼承人。但你擊潰了里拉,沒有給我任何時間,也沒有跟任何人時間。」
「」
「」
又沒了。
沈建南呆呆望著那雙湛藍的眸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人雖然什麼都沒有再說,那雙湛藍的眸子卻又把一切都說了。
荒唐
比狗血肥皂劇還要荒唐、比夢還要荒唐。
我需要生一個孩子,但是我一個人生不出來,所以我把綁了起來。
還尼瑪能不能再荒唐一點
「為什麼是我」
世間男人多的是,你找誰都行啊,排著隊的男人會答應這種好事,你幹嘛非得找我。
沈建南雖然就說了一句,但卡汀娜讀懂了他的意思。
「為什麼不是你」
「」
「是你將里拉擊潰的。一切問題的開始,都是來自於你,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又不是就我一個人幹的。
還有喬治索羅斯那老混蛋好不好,沈建南想反駁卡汀娜的理由,但又無法反駁,人為刀俎我為魚,他只能憋屈聽著卡汀娜繼續說著。
「並且,你是東方人,不可能跟其他家族有什麼牽連,卡汀娜家族不用去擔心被你吞掉的危險。」
「從基因遺傳角度來說,你也完全符合這個要求。」
「能夠在芬蘭賺到十億美元,又能在義大利賺到數億美元,這意味著心、智慧、意志都是非常罕見的。」
「而你也很英俊,很年輕。」
「」
聽卡汀娜說著自己的優點,沈建南忽然發現,好像,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英俊瀟灑、器宇軒昂、聰明睿智,從基因遺傳學角度來說,生出來的孩子無論是繼承誰的優點,都足以成為一個家族的繼承人。
可是這算什麼
沈建南想發火,很想發火,他討厭極了卡汀娜像是在談論一場交易的態度和語氣。
老子又不是種馬,這把我當什麼了
第七十八章 廣場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