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平淡,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媽。剛才有人找你。」
「哦。人呢。」
「被我打跑了!」
噗嗤——
何青青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嘴裡的水幾乎噴到沈建南臉上。
沈建南也不躲,臉上掛著三分諂媚三分討好還有四分得意洋洋,惹的何青青想再生氣都沒法氣起來了。
「你也不問問他們是誰就打人家,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我管他們是誰。連丹丹的注意都敢打,這也就是在國內,換個地方我打死他們。」
「張昌榮你聽過麼?」
「沒有。」
「黃江區的區委副書記,那是他老婆趙桂芝還有兒子張凱利。」
「媽。你是讓我去舉報張昌榮教子無方,肆意縱容?」
何青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建南。信不信我抽你?」
「媽。建南知道錯了。」
「就知道耍寶。」
「嘿嘿,媽,這個什麼榮的怎麼得罪您了。」
「又一次張昌榮和趙桂芝一起到我店裡買衣服,後來......」
「......」
張昌榮一次陪著老婆逛街逛到了何青青的店裡,對氣質優雅風韻猶存的何青青一見,驚為天人。
後來,就像是哈巴狗一樣藉故經常帶著老婆到何青青店裡給老婆買東西,但實則,就是想去尋得美人青睞。
一來二去,趙桂芝也就跟何青青熟了,無意中看到宋曉丹的照片,聽說馬上就要畢業回國,在見識過宋家的家業後,就又打起了宋曉丹的注意。
沈建南臉色古怪。
何青青雖然沒有說的這麼明白,但他哪裡會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建南。上午憶梅就在我這裡吃飯了。我知道你忙,就不留你了。」
「媽。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肚裡蛔蟲直叫啊。」
「就知道耍嘴皮子。趕緊走,看見你我就心煩。」
「......」
沈建南一臉委屈出了門。
等到關上門上了車,眼裡閃過一絲冷漠,當老子的想打老子丈母娘注意,當兒子的想打老子老婆主意,這尼瑪都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啊。
為官一身富貴,為人不顧道德。
可以。
「走去小區門口等他們過來,別在這裡嚇到憶梅和我丈母娘。」
「是。」
唐敦厚發動汽車,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附近。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
一輛皇冠轎車帶著五六輛麵包車像是跑車一樣開到了小區門口,看到站在門口抽菸的沈建南和唐敦厚,趙桂芝下了車既興奮又瘋狂朝著麵包車下來的人喊了起來。
「豹子。是他,是他,就是他。」
「王八蛋,你敢打老娘,老娘看你這次還能不能猖狂的起來。」
一旁跟著的張凱利氣定神閒,自信滿滿,揚著鼻子,眼裡既有快意又有一種說出來的殘忍,仿佛已經看到沈建南被他打的半死,跪在地上求饒。
「你特麼剛才不是打我麼?你知道不知道我爹是誰?」
「豹哥。就是這兩個人。你替我好好把他們教訓一頓。」
叫豹哥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臉上有一道傷疤,看起來凶神惡煞。但他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聽張凱利的話,做這個打手了。
國內根本就沒有這種豪車,都是從外面過來的水貨,但只要敢開著上街的人,每一個都有著很強的背景。
這也就算了,眼前這兩個人太鎮定了,被自己幾十號人圍著,卻氣定神閒完全沒有惶恐的感覺,一看就大有來頭。
「張少。他們是什麼人你知道麼?」
張凱里不傻。
所以,一下子氣急敗壞起來。
「你管他們是什麼人,在黃江這塊地頭,誰還能比我爹大,給我打,打死他們。」
坑爹的玩意。
張萬寶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
申城這裡雖然不是帝都,但一直以來都是藏龍臥虎,沒準就遇到一個什麼大人物,真惹到那種惹不起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兄弟。剛才是你們打了張少?」
唐敦厚看著張萬寶一幅想要攀談的樣子,和沈建南對視了一眼,頓時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不乾淨的交流。
「他自己不都說了麼?」
張萬寶被唐敦厚狗屁不通的反駁給嗆到了。
但他也試探出來,沈建南兩人跟江湖人沒什麼關係,也不是本地人。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張萬寶頓時氣勢一壯心裡有了底氣,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
「兄弟。不是我不給你們這個面子,給張少道個錯,該賠錢賠錢,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誰啊你?」
你特麼存心找事是不是?
唐敦厚猖狂的語氣惹得張萬寶心裡很是不快,但他哪知道,猴子這廝得到沈建南授意,就是特地出來找事的。
還是小弟懂眼色,一看自家大哥沒有動手,麻利掏出香菸給張萬寶點上遞了過來。
張萬寶接過,深深抽了一口煙霧,將濃郁的煙噴到了唐敦厚臉上。
「兄弟。你這脾氣得改改啊,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黃江這塊地盤上誰,誰不認識我張萬寶。」
戰鬥,被人遮住視線是大忌。
隨著煙霧逐漸飄散過來,一臉敦厚的唐敦厚出手了。
快,太快了。
快到張萬寶吐出來的煙霧還沒到眼前,唐敦厚就一腳踢到了張萬寶的子子孫孫上,可憐張萬寶哪裡遇到過這種動手都沒有先兆的傢伙,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