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外甥一樣,自己那個外甥每天做什麼?
大學畢業,等待家裡花錢托關係給辦工作,臨時找的工作,總是做幾天就不想做。在家裡打遊戲,跟朋友出去玩,交個女朋友領回家吃父母的……
醫院不可能無限期的讓已經傷勢痊癒的人繼續停留,所有的醫院都一樣,那些青壯年傷勢輕一些的還好,治療好了,出去參與到重建的工作,官方會給予大家基礎保障,會提供多個工作崗位。
老弱病殘呢?
一個多月時間,重建工作剛剛開始,哪裡能夠細化到安排所有人,矛盾也就因此產生,醫院讓病人出現,他們又能去到哪裡呢?
更多的矛盾,更多需要多個部門協調細化解決的事情,魏濤解決不了,他也真的無法做到幫助到所有人。
就在琳琳等人救治醫院所在的城市,也是事發地附近的一座縣城,也有一定程度的受災情況,沒那麼嚴重,城市也恢復了正常的運轉,可對於琳琳這麼一批離開了家園未來不知道如何的人而言,醫院就像是最後一個堡壘,離開了它,他們不知道前路在哪。
官方不會不管,可官方也無法做到事無巨細,不可能面面俱到讓每一個人都滿意,尤其是在心理建設方面,他們能做的就只是找尋一些心理治療師,定期幫助進行一些心理疏導。
以隋慧這樣感同身受的人都對官方的後續行為無可挑剔,覆蓋面太大,涉及到人數太多太多,能做到的卻又實在有限。
一棟位於縣城邊緣的鄉鎮大酒店。
那種自己有個寬敞大院子,三層樓招待紅白喜事的鄉村風格飯店。
如今這裡已經變了一個模樣,樓側還裝上了大型的貨運電梯,穩定安全和裝載能力都超過普通電梯。
不再是飯店,在樓體之上,只剩下一個字——家。
院子裡,也做了相應的布置,休息娛樂曬暖的設備都是新添置。
樓體之內,所有的區域都被重新布置,很難有單獨的房間,但對於沒有家很迷茫等待著找方向的人而言,有這麼一個地方,總好過沒有地方。
隋慧早就聽說了這裡,這是一個慈善機構試運行的地方,她第一時間就報名了來這裡工作,這裡提供吃住和工資,即便沒有,憑藉著銀行卡里趴著的存款,作為三十多年前的倖存者,她也願意長期在這裡做義工,一年兩年都沒有問題,直到這裡真的重建,尤其是那些孩子,她不想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痛苦迷茫,再在這些孩子的身上呈現,不想她們的內心也有一片即便是時間也難以抹去的廢墟。
跟官方對接合作,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要求,以老弱病殘為主,以孩子為主,直到官方的重建工作有序之後,騰出時間和人力物力,正式進行安置之前,這個『家』,可以臨時給大家一個臨時的家園。
這只是第一個,官方給特事特辦,旁邊批地,那些受災之後想要幫助別人的人,聽聞這裡存在的模式之後,瓦工木工等等,都主動過來幫忙。
建造,給錢。
工人,給工資。
這裡的服務人員,按照當地同等行業的收入給予報酬。
而這家機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錢財捐贈,如果你有心,捐物,給這裡的人使用的物資,我們接受。
隋慧問過這裡的美女負責人,你們究竟要建造多大,能持續多久,小地方的花銷不大,還有官方的支持,更有各界的捐贈,當時隋慧得到的回答是:「如果是當前這個規模,再擴大五倍,我們可以一直讓它存在到它沒有價值的時候。然後將這裡還給當地官方,是配套成為福利院還是什麼,由當地官方具體負責。」
隋慧告訴自己,在這裡,做一名義工吧,如果你在這裡領取一分報酬,那對不起自己的初心,不過,不會明著拒絕報酬,會在拿到之後,購買相應的物品,捐贈給這裡。畢竟,這裡不止自己一個員工,道德綁架這件事,最好不要做,不是人為難,而是會讓很多好事因此變得破爛不堪。
當她看到了魏濤出現在這裡,那名美女負責人跟在他身側,給他介紹這裡的一切時,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人,隋慧明白了,以魏總捐款三千多萬的氣勢,這裡是他建造來真正面對災後重建這一段空檔期,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