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進行柔和化,徐徐漸進,溫水煮青蛙的人,又是誰嗎?」
聽著電話那頭孫衛民難以遮掩的笑意,岳之峰一愣:「你可別跟我說」
「就是李憲這小子啊!老岳啊,你呀,虧得沒答應,不然可就被算計嘍!」
電話之中,一片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岳之峰才終於忍不住,罵起了娘!
「他娘的!這小子,簡直是潑天的膽子!忽悠人忽悠到老子這裡來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岳之峰暴跳如雷,孫衛民笑的更歡。等那頭出夠了氣,孫衛民也嘲笑夠了,才話鋒一轉:「老岳,這二十幾家廠子,你是怎麼想的?」
「想個屁!就沖這小子這個態度,他的這個計劃我也不能支持!」
「唉,老岳,你不要帶著情緒嘛。李憲這個人,你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嗯,怎麼說呢。這小子我感覺是那種典型的理論家,很多事情,他是一知半解。可是對於國家經濟發展的大方向,這小子倒是有自己一套很獨特的見解。你不知道,當初我第一次見這小子的時候,也被他的一個龍江省必然衰落,二十年後成為經濟墊底省份的論調氣的夠嗆。可是不得不說啊,他說的很多方向,你聽著來氣,可是細細一琢磨,都是極符合邏輯,而且按照當下條件演變極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還有這事兒?」聽著孫衛民提李憲說話,岳之峰冷靜了下來。
「沒錯。拋去這小子性子太跳不談,本事還是有點兒的。不過這小子啊,畢竟是體制外的,又是滿肚子的鬼點子,歪點子,欠敲打。給蜜棗之前,得先讓他看見大棒。」
聽到電話之中,孫衛民似乎在告誡,但是卻又透著那麼點兒親昵架勢的話,岳之峰心裡有了數。
「那這麼說,老孫,你傾向於放了那二十幾家造紙廠?」
「唉?我可什麼都沒說!我明兒個就上火車走,這些事兒啊,你自己拿主意吧!」
垮嚓,孫衛民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