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提感情的事,這事怎麼說都說不明白。
藺女士也知道我不想再聊,自己轉移話題,「誒,想不想聽媽怎麼罵陳如月的?」
「嗯?!」這怎麼能不聽!我可太想聽了!
我睡著那會兒發生了很多事嘛!
藺女士從怎麼跟陳如月碰面的開始講起。
陳如月是從另一個樓梯口上來的,明明離「憨豆」的病房更近。就像我猜測的那樣,她故意掠過,走到我的病房門口。
怯生生地跟在病房門口和二姨聊天的藺女士打招呼:「阿姨,我來看妹妹…」
藺女士形容她當時的樣子:「那個乖巧啊,那個溫順啊,那個隱忍啊…嘖,簡直我見猶憐。可惜啊,演的太過了…」
一開始藺女士並不想搭理她,她對陳如月的印象本就極其不好,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沒有任何母親會喜歡一個刻意模仿自己女兒的女孩,是想起來都會膈應的程度。
更何況,這個女孩現在還是前夫的繼女,藺女士有多憎恨成興民,就有多討厭陳如月。
膈應程度加倍。
從陳如月給我打電話那次開始,我就一直搞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我理解不了她的腦迴路。
藺女士形容的很到位:「她太想吸引注意力了,她迫切地需要別人關注到她,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要刷一下存在感。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
陳如月並沒有因為藺女士的冷落而灰心,主動伸手想擰開病房門的把手。
藺女士可不慣著她:「我有同意你進去嗎?」
藺女士說到這裡又嗤之以鼻起來:「你說她那眼淚哈,說來就來…哎呦呵,那一會兒就引來好幾個人圍觀啊,我可不能容忍她又在你病房前胡攪蠻纏,拉著她就跑到一邊兒開始罵她。」
「我說了,她裝的乖巧可憐,可裝的太過,路過的護士都能看出來她在做戲。她以為她委屈巴巴的就能引人同情,人是愛看熱鬧,可又都不傻…」
「媽,你都罵她什麼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來的事。
藺女士優雅地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媽現在罵起人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閨女,媽不瞞你,你媽我已經進化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無能的你媽了~」
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而且你從前也不是懦弱無能,你只是太聖母…
「對成興民那種人最簡單粗暴的罵就行,陳如月不行,我要從內心上擊垮她。她越想要什麼我就越針對她什麼,實話實說,剛說的時候我有些於心不忍。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的姑娘,有個名聲糟糕成那樣的媽,成長環境必定也是不順遂的,還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親爹還活著,親爹住院還得偷偷摸摸的來看…」
「我也不想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可這姑娘蹬鼻子上臉啊,她''撲通''一下往你和我二姨面前一跪…好傢夥別說我了,你二姨都嚇一跳。天地良心,好幾個人在那兒看著呢,我還沒說狠話呢她就這樣!我那會兒噁心的像吃了八百隻蒼蠅!你二姨更是氣的想上手打她,被我攔下了,不能在這個時候給陳如月留話柄。」
「既然她想演戲,那我就陪她演唄!他爺爺個腿的!多大年紀在我面前耍大刀!她媽都不夠我收拾的,她還給我裝上了!」
藺女士喝了口水,繼續繪聲繪色地講:「但我這把年紀了,不能再裝出一副比她還可憐的樣子。我得有長輩的風度~裝大度誰不會,再說我本來就大度…她要跪,那就讓她跪實了,該跪!」
「我三言兩語就把你受傷的事扯到她頭上,說要不是她在一旁煽風點火成興民也不會攛掇一堆人來咱們家鬧事。護士都知道你傷的有多重,聽我這麼一說看她的眼神兒都變了。她再慌張的否認都無濟於事,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心虛!不心虛她主動跪什麼呀?哼,她想裝可憐,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忍不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