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組織部長,王子君對於全省大部分的廳級幹部都做了一定的了解,這個趙琪翔是省發改委的副主任,在業務上來說,根本就跟組織部沒有什麼來往,他找自己匯報什麼工作呢?
心中念頭閃動,但是王子君還是沉聲的說道:「你安排一個時間,我見一下這位趙主任。」
其實王子君並不知道,就在他決定要見趙琪翔的時候,這位發改委的副主任就坐在常務副省長李承淵的辦公室之中。放下電話之後,趙琪翔就笑著向李承淵道:「老領導,這件事情,您最有發言權,何必讓我的熱臉往人家的冷屁股上貼呢?」
李承淵對於趙琪翔肆無忌憚的腔調並沒有生氣,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這才笑著道:「你呀你,說話還是這麼口無遮攔,如果不改變一下,你怎麼能讓人省心哪!」
趙琪翔和李承淵兩人淵源很深,雖然他不是李承淵的秘書,但是卻是在李承淵的關懷下成長起來的幹部。這一次趙和悅因病住院之後,作為主管的副省長,李承淵首先想到的就是趙琪翔。
雖然東宏汽車廠是個企業,但是級別卻高,如果趙琪翔能夠在裡面干出一些成績的話,更能夠順勢而起,此舉也算曲線救國,比在省發改委當副主任苦熬可是強得多了。
對於老領導這個提議,趙琪翔自然也是動了心。他在省發改委雖然有李承淵罩著,工作上也是順風順水,但是不成為一把手,想要干出一些事情很難,受了許多現實條件制約。
「李省長,我接受您的批評,您放心,以後您讓我向哪個方面改,我就向哪個方面改。」趙琪翔收起笑臉,裝出一副認真地模樣。
不過他這種認真的樣子,卻讓李承淵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李承淵呵呵一笑道:「你這小子,還在這裡給我演戲。我給你說,你要是再這樣,小心我打斷你小子的腿。」
趙琪翔見李承淵發威,當下也不敢再調笑。他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一副聽候訓示的樣子。
「琪翔,你是一個人才,在工作中有自己獨到的一面。但是,在為人處世上,你可得好好學兩招兒。你升起來的速度不算慢,但是和王子君比起來,你差的就太多了。你別不服氣,認為王子君之所以能有今天,那是因為有人想提攜他。那你呢?難道我不是一直在提攜你嗎?」
李承淵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道:「你在省裡面工作多年,對於咱們南江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心裡很清楚,我問你,如果讓你從外面來到咱們南江,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站穩腳跟嗎?」趙琪翔沉吟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他自視甚高,但卻不是一個不知道自我反省的人。想想南江的情況,他覺得自己絕對達不到李承淵的要求。
魯敬修實際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和魯敬修比,自己不見得高明多少。但是魯敬修的身後,卻有家裡面的勢力支持他,就是這樣還舉步維艱。
如果不是王子君再最後關頭拉他一把,說不定這位魯敬修就要成為超越王子君,南江省任職世家你最短的一任政法委書記。王子君時間短,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而魯敬修卻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李省長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注意,多向王部長學習學習。」趙琪翔神色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李承淵點了點頭,他對於趙琪翔現在的態度還算是滿意。朝著趙琪翔笑了笑,他接著說道:「琪翔啊,你是咱們省的後備幹部,就是褚省長對你的能力也很是讚賞,但是你這個人的主要毛病就是有點太驕傲,你要是早將這個毛病改掉的話,你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東宏汽車廠是咱們省裡面的重點項目,省委省政府這些年一直在向東宏汽車廠政策傾斜,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將東宏汽車廠做大做強,從而形成咱們自己的自主品牌。趙和悅以前做得很好,但是這幾年東宏汽車廠卻是江河日下,你如果能夠將東宏汽車廠起死回生,你就是你履歷上重重的一筆。」
「在企業的問題上,雖然褚省長具有絕對的話語權,但是省委那邊的意見卻不能不重視。另外,褚省長對於王子君的目光也很是看重,你如果能夠通過他的考驗,這個位置基本上就應該是屬於你的啦!」
對於比自己小的組織部長,趙琪翔本來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