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博沉吟片刻,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區區一個社會組織,哪怕比得上林家。」
「兄弟會雖然說大部分經濟來源都是入駐別人的地盤,以看場子的身份獲取一定份額提成,但數量多了也就顯得可怕了。」
「何況他們還有自己經營的一部分場所,以及一家名為兄弟債務的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放高利貸的公司。」
「暗地裡他們還經營著一定份額的毒.品,你自己算算其中的利益。」
紅玫瑰剪完指甲,將腳放了下去,穿進紅色細高跟鞋中,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文博。
「我明白了,給我目標,今天就出發。」陳文博點頭,根本沒有拖泥帶水。
兄弟會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走這條路的比那些豪門世族還要少許多顧及,一旦瘋狂起來誰也說不準他們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只有除掉他們,才有真正的安穩。
「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過江龍,兄弟會內部必然大亂。」
「他就在兄弟債務公司,小女子受了槍傷,就不奉陪了。」
紅玫瑰突然捂著胸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若林黛玉般嬌柔。
陳文博頓時不想和她說話了。
帶上余青原和兩三個紅玫瑰新**出來的菜鳥級殺手,陳文博幾乎是義無反顧地撲向兄弟債務公司。
有著臨時執法官的身份,要拍死這樣的社會毒瘤簡直名正言順。然而陳文博還是很講道理地先給鄭所長打了電話,避免出現誤會。
萬一他的手下聽到風聲衝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砰兩槍把自己人崩了,那當真是欲哭無淚。
鄭所長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和關心,以及對此番行動的大力支持,甚至詢問陳文博需不需要人手。
其言辭之懇切,態度之認真,簡直堪稱優秀警官。
然而陳文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向他要人,他立即就表示為難,說他們正在辦其他案子,暫時沒法過來支援云云。
陳文博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懶得拆穿。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了幾句客套話,陳文博直接掛斷了電話。
余青原充當貨車司機,陳文博和三個新晉菜鳥級殺手一起在車廂中,顯得無比的親民。
三個菜鳥級殺手一直打量著陳文博,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終極老闆,聽說紅玫瑰都要聽他指示和命令,不知是何方神聖。
更多的他們還是擔憂和害怕,感覺這一支小隊就像飛蛾撲火的炮灰。
區區五個人就要硬闖兄弟會的核心產業,還想突破重重防衛直接把過江龍幹掉,哪有這種道理。
侯天寶就在其中之列,他哭喪著臉,看著陳文博道:「老大,呸不對,老老大。你說你這去求死,也別帶著我啊,我還想跟著黑夜女神再混幾年。」
陳文博一陣無言,這群人跟先前的荊棘之花比起來簡直有若雲泥之別,真的能充當殺手這種角色嗎。
貨車到了地方,看著三人麻利而熟練地換上彈夾,拉開手槍保險,陳文博感覺紅玫瑰**出來的這一批人還是有些意思。
恐怕與荊棘之花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和紅玫瑰的關係。以前的荊棘之花雖然強悍,但更多和紅玫瑰只是上下級關係,全憑紅玫瑰的威嚴和利益維持著這個團體。而現如今暴風城這一群人,和紅玫瑰共同進退面對危險,更像是一群朋友。
是的,紅玫瑰變了。
陳文博無暇他顧,帶著四個人直接走進了這棟寫字樓。
陳文博心頭有些唏噓,沒有想到這一家公司竟然開得這麼大,難不成借高利貸的人很多能帶來很大的收入。
「先生你們好,請問需要辦理業務嗎。」大廳中,一個服務員小姐直接向五人詢問道。
看到五人沒有說話,服務員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繼續追問道:「還是說您是欠了我公司的款項,現在來還款。」
「都不是,我們是來收款的。」陳文博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直接帶著四人往樓上走去。
煞筆才走電梯,萬一被過江龍發現了直接困死在兩個樓層中間,那才叫一個尷尬。
董事長辦公室中,過江龍透過攝像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