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門踢館了!
自華興武館成名後,這種事情已經再也沒有發生過。尤其是館長華飛龍拿下世界散打冠軍後,更是沒有人敢來捻虎鬚。
武館一樓頓時炸開了鍋,尤其是在看到陳文博如此年輕後,更是有人大笑出聲。
「我沒聽錯吧,這個毛頭小子要來踢館?」
「哈哈,今天他能走得上三樓算我輸。」
「什麼三樓,有我們在,他二樓都上不去!」
整個武館鬧哄哄的,讓陳文博有些不滿,覺得過於聒噪。他當即提起宗氣,大聲道:「諾大的武館,就只會嚷嚷,沒人敢上嗎?」
這一嗓子若平地炸開驚雷,語氣雖然平和,但卻有睥睨天下、氣吞山河的氣勢。
幾個有眼力的教練再看向陳文博巍然不動的身影,竟覺似潛龍在淵,蘊含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可怕爆發力。
這讓他們頭皮發麻,有些拿捏不定。
「宵小跳梁,看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所謂不知者無謂,但他這般將親人掛在嘴邊,還是讓陳文博皺眉。
抬眼一看,一個十**歲的黃毛青年,神態囂張地走向了自己。
「唔,是華館長的侄兒,在館長從小教導下,實力頗為驚人。」
「對啊,明明實力早可以登上三樓,卻非要說一樓的女生漂亮,要留在一樓泡美女。」
「這有什麼,自古英雄多風流嘛。」
幾個教練拍著馬屁,越看黃毛越順眼。而他們看向陳文博的眼神,則充滿了同情與不屑。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認為學了兩年功夫,就想學人踢館?
陳文博稍微打量了一番,有些失望。黃毛雖然天資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可能和未被易筋經改造的自己相仿。
「你還是下去吧,拳腳無眼。」陳文博好言相勸,他不是為了爭強鬥狠而來,只是為了武學修煉。能夠贏那麼一兩筆賭注當然好,卻不需要欺負年輕人。
「活膩歪了是吧,竟然敢看不起我?」黃毛有些怒意,很不滿陳文博的態度。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陳文博興致缺缺,拉著柳夢月的小手,就要往樓上走去。
「看招!」黃毛一聲怒喝,向前幾步助跑,若虎豹撲食般兇猛,氣勢駭人。
忽然,他凌空躍起,若大雕扶搖,掀起一陣猛烈的罡風,吹得人衣衫獵獵。他一頭黃髮在罡風中飛揚,一腿似鐵棒砸下,發出可怕的破風聲響。
「呵,這一腳已然爐火純青,有劈金斷玉之勢!」
「那可不是,上次我見到他這一腳,可是連四塊都輕鬆劈斷了。」
幾個教練對這一腳十分滿意,隻字不提偷襲這一茬。什麼偷襲,華空明明提醒了對手嘛——雖然稍微晚了點。
「又是偷襲!」陳文博一聲冷笑,面對如此卑鄙卻強大的手段,當即旋身猛地劈下一腿。
只是一腿,卻如此暴躁,像是霸王龍猛地抽下龍尾,可將百斤巨石碾得粉碎。
「啪!」虛空中甚至炸開了一道可怕的音爆,駭得在場之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陳文博後發先至,整個人像一頭遠古暴龍,一腿若閃電一般抽下,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甚為響亮巨大,仿佛炮彈炸開一般。黃毛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重重摔飛近十米,「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摔得筋斷骨折。
「噗」,直到此時,黃毛才吐出了一口鮮血。在地面掙扎了兩下,而後一動不動,昏死過去。
「我是挑戰者,接受任何決鬥,但我兩件事絕不容許。」
「第一,背後偷襲。第二,殃及無辜。」陳文博難得有些怒意,仰起了頭。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整個人似一座火山,有一種擇人而食的巨大壓迫感。
看到一招便被重傷的黃毛,在場之人皆是心有餘悸,頭皮發麻。
僅僅一招,便有如此可怕的怪力,這還是個人嗎?分明是一頭人形暴龍!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一個教練咽了口水,佯做威嚴道。
而聰明懂事的人,早已開始抬起了黃毛,將他往醫院送去。一個教練趁機上了樓,應該是要通報此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