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並沒有下殺手,他並非是嗜殺的人,更何況對於一個道尊來說殺掉一個螻蟻又有多大的意義。
揮手間收掉了面前的殺陣,這算是一個明顯的警告,想來對方以一個宗主的身份必然能夠懂得姜浩的意思。
燕非本身已經有些絕望了,或許對於他來說,更多的則是一種直接的打擊。
大道之路最難的便是一顆勇於攀登的心了,但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燕非來說,就像是一座高山壓在了他的心頭一樣。
翻不過去,甚至於連一絲攀登的勇氣都沒有了。
對方是什麼境界,輪海期,而自己高了對方一個境界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對方還那般的年輕。
這樣的人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是一顆璀璨的新星,你只能看著他冉冉升起,只能仰望,根本就不是你追逐的對象。
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想他修道幾十年,從一個小小的修士變成玄界一方宗門之主,這一路上可謂是一帆風順,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像是扶搖展翅一般。
不可同日而語,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像是螢火比之皓月一般。
燕非的眼睛閉了起來,等待著最後的落幕,修道之人,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些尊嚴。
只是等了許久,死亡卻遲遲沒有降臨到他的身上,燕非有些疑惑的睜開眼。
此刻第一時間便看到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雙眼神中沒有同情,沒有憐憫,也沒有嘲諷,只是很玩味的看著他。
即便是知道對方並沒有嘲諷自己,但是身為一方宗主,此刻的燕非就像是被調戲了一般,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
「你到底想做什麼?」
話語中充滿著不甘,牙尖都快被自己咬碎了,堂堂烈陽宗的宗主,一臉憋屈的看著對方,整個情景讓燕非趕到有些羞恥。
「你說你是玄界的人?」
姜浩開口問了一句,後者直接冷哼了一聲,擺出來的態度很是明顯。
「何必明知故問,原石大會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嗎?」燕非抬起頭怒視著姜浩,語氣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
那一身的衣衫如柳絮一般,就像是一個乞丐,哪裡還有半點一方宗主的樣子。
姜浩對此倒是沒什麼在意,對方誤以為自己是玄界的人,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現如今的地球靈氣枯竭。
除了玄界之中,恐怕整個人間界已經很少有修士了,更何況姜浩如此年輕,燕非下意識便想到對發那個是玄界某一方宗門的傑出弟子,甚至於是嫡傳的關門弟子。
燕非的眉頭挑了挑,那雙目光來回的在姜浩身上掃視著,這少年的面孔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一些,他實在是想不起玄界什麼時候有這樣一號人物。
各大宗門的天才少年,他們這些人都是會投以關注的,可是眼前的少年真的太過於陌生了。
如果說對方真的是某一方勢力的重點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何況他不記得自己有交惡於對方。
眼前這個少年出現在這裡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了,雖說原石大會確實是有些利益,但是在那些大宗門眼裡犯不著盯著這樣的小肉吧。
更何況以眼前少年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對方的宗門絕對會大力培養的,沒必要在這裡吸收原石的靈氣吧!
詭異,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燕非的臉色不停地變換著,腦海中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這樣做。
他清了清嗓子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閣下和我烈陽宗有仇?」
這話問的時候燕非整個人都有些忐忑,如果真的是自家某個弟子得罪了對方的話,那麼對於整個烈陽宗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不說對方背後站著的勢力,僅僅憑藉眼前的這個少年,他們烈陽宗也得罪不起。
多少還是抱著一些僥倖心理的,畢竟對方並沒有下殺手,即便此刻自己再怎麼狼狽,相比較性命來說,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姜浩聞言直接搖了搖頭,嘴角笑了笑:「沒仇!」
沒仇?
燕非愣了下,他心裡其實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管對方提什麼要求,只要能將烈陽宗留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