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可以讓一個人徹底的瘋狂,當看見自己的仇人時,這種恨意會被無限的放大,甚至於迷失心智。
此時的黑熊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態,當看見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內心的仇恨頓時間便被填滿。
黑塔一般的身軀直挺挺的站在任鐘的面前,阿信站在一邊看著,這樣的情況之前便已經猜測到了,換做任何人都會理解失去親人的滋味把,更何況還是那樣一種方式失去的。
如同鉗子一般的大手直接鎖住了任鐘的喉嚨,壓迫感讓任鍾連一絲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快要窒息一般的感覺。
一拳跟著一拳,面前的任鍾仿佛成了黑熊眼裡的沙袋,右手每一拳都砸在任鐘的胸口上,仿佛都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
直到任鐘口中的鮮血噴在黑熊的臉上,後者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鮮血的味道仿佛更讓黑熊變得癲狂了起來,那雙眼睛中似乎看到了親人朝著自己招手的樣子。
仿佛有什麼聲音在呼喚著他,黑熊的眼角都已經濕潤了起來。
「哥哥,抱一抱!」
兒時的畫面出現在黑熊的腦海里,那原本應該芳華般的少女,就這樣在他的眼前香消玉殞。
都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親人現在依舊好好的活著,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家依舊是那麼的完美。
黑熊恨不得將眼前傢伙的骨頭一塊塊的捏碎。
阿信在邊上看著,熊哥手裡的那個傢伙早已經暈厥了過去,承受這樣一連串的打擊,常人根本就承受不下來,更何況黑熊手中的力道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控制。
他聽到了一連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傢伙已經廢了,活不活的下去都是一回事。
看著依舊有些癲狂的黑熊,阿信忍不住開口喊了一句:「熊哥,差不多了,那傢伙已經不行了!」
殺人對於阿信來說並沒有多少的負擔,他們的手中早已經沾染過太多的鮮血,只是這樣的折磨一個人,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阿信知道熊哥的恨意,只是在怎麼發泄,有些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嗜血的瞳孔漸漸變得清明了起來,黑熊慢慢的抬起了頭顱,眼神朝著邊上的阿信看了一眼,隨後扔下了癱成一團肉泥般的任鍾,對方已經沒氣了。
「阿信,你走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面對!」
事情還沒結束,雖然說造成這件事情的起始都是因為任鍾,但如果沒有任家在背後的話,眼前的這個傢伙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仇恨早已經蔓延,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龐大的家族,但黑熊絕不甘心,他要去拼,即便豁出自己這條命。
阿信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樣,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緊跟著視線便死死的盯著黑熊。
「阿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有些事情必須我自己去做,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的,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在欠你的了!」
黑熊笑了笑,阿信則是咧了咧嘴角忍不住罵了一句:「到現在你給我說這些?不管你說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願,你也管不著把!」
「你走吧!」黑熊沉著聲,眼神則是慢慢的瞟向了遠出的方向:「現在走,我還認你是我兄弟!」
阿信臉色有些僵硬,黑熊這樣的口吻還是第一次出現,那傢伙的性格他在了解不過了,他知道對方不是隨意說的,但是他可能走嗎?
這傢伙呆在這裡,等的是什麼,阿信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滾!」
就在阿信愣神的時候,黑熊爆吼著朝著他喊了一句,仿佛要刺穿了他的耳膜。
沒有回應,阿信轉身慢慢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他不可能看著這傢伙在自己面前送死,他一個人對付整個任家根本就不可能。
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或許只有那個人能夠救他!
另一邊。
任家的宅院之內,任和志握著手中的手機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手機上是自己的兒子發過來的信息,只是那信息卻不是任鍾自己發過來的。
「是誰?」
那小子竟然被人掠了去,緊跟著任和志便看到了如同死屍一般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