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
他被廢掉了武功,連屋頂也上不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上到那麼高的地方。
事實上,就算他有武功,也沒有辦法,一旦有人靠近,安笙就作勢往下跳。是以那些侍衛都不敢輕舉妄動,誰也沒有把握能準確地接住他。
安笙是精神有問題,卻不是智商有問題,除了有關那個人的事,只要他想做的,他總是能做到。
安笙充耳不聞,忽然,他似有所感,猛地仰起頭來。
兩人的視線,便撞在了一處。
仿佛早就料到她會來此,他一點也不驚訝,只是肆無忌憚地看她,嘴角嘲弄地開啟: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他的聲音像浪花噴涌,激烈,瘋狂,飲恨。
可那雙暗淡的眼睛,卻又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憂鬱悲傷。
像是無從宣洩,採取的這種極端方式。
就是這種模樣,令那些圍觀者對這個折磨刁難過他們的人心生憐憫。
他的歌聲,是這樣的悲戚,能引出人心底最難過的回憶。
這個看似風光無限、集萬千榮華於一身的人,是真的絕望。
眾人唯恐他一時想不開,真的從上面跳下來了。
宋汐停下腳步,平靜地望著他。
只是這種平靜,是暴風雨前來的偽裝,充斥著隱忍和憤怒。
他的歌聲是宣洩,又何嘗不是示威挑釁。
她皺著眉,冷酷地訓斥道:「安笙,你瘋夠了沒有。」
安笙用動物一般的眼神盯著她,見她靠近,他忽然一勾嘴角,猛地朝後一仰,身體就往下掉落了。
那些人都在院外,不防他如此動作。
事實上,他一直面對著院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一樣,眾人也總以為,他會跳到外面來。
誰知道,他卻出乎意料地往後跳呢,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好似早就計劃好的一般。
那麼出其不意,令人猝不及防。
在察覺到他意圖的剎那,宋汐也動了。
她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她的速度再快,也不能在瞬間穿越一堵牆。
他是故意的,這讓她深惡痛絕,他存心讓她無助,良心上感到不安。
當安笙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時,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可重物墜地的聲音遲遲沒有傳來,她心裡又存了一點希望。
當她的身體躍上屋頂,往下看時,大鬆了一口氣。
安笙並未墜地,有人接住了他,他正以一種彆扭的姿勢躺倒在宋翎的懷裡,宋翎則死死抓住他的腰。
安笙只是錯愕了一瞬,便憤然推開了他,那仇恨嫌惡的目光,就像責怪對方破壞了他期待已久的好事。
宋翎平靜地站住腳跟,抬頭與她對視一眼,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淌。
安笙見了,越發地咬牙切齒,忽然上前狠狠推了宋翎一把,謾罵道:「姓宋的,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的閒事。我差點忘了,你不姓宋,鬼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知廉恥地纏著一個有夫之婦,冠著女人的姓,吃著女人的軟飯,不要臉的東西。」
至始至終,宋翎都平靜地聽著。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他的心,比起這些痴男怨女,要純粹得多。
可宋汐受不了,她上前捉起他的一隻手,嶙峋的手感令她略微吃驚,卻軟化不了她的心,「你覺得很好玩嗎?威脅我很好玩是嗎?」
他再一次刷新了她的底線。
安笙用力地掙脫著,宋汐看似纖細的手掌卻像鉗子一樣,他奈何不得,只得從喉嚨里發出嘶吼,「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宋汐冷笑,「不想見我,可你尋死覓活不是為了見到我嗎?不然你有無數種方法安靜地死去,為什麼非得要到我面前,不是篤定了我會救你嗎?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死,這種手段我見的多了,你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方才她有
第291章 為愛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