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誰呀?」
厲淳感覺到這群人不懷好意,說話就有些結巴,「等,等我朋友。」怕這些人不相信,他趕忙補充道:「他去買東西了,很快就會回來。」
他的聲音偏脆,若不故意壓低,倒顯得雌雄莫辯,且語氣中掩飾不住地慌亂,越發能激起某些好事者的征服欲。
果然,那一臉兇惡的男人,越發地興奮,「我盯你許久了,你那朋友要來早就來了,天都黑了,美人若無處可去,不如跟哥幾個回家,讓我等好好招待一番如何?」
厲淳被他笑聲弄的有點發毛,急聲道:「我不去,你們走開。」
他雖然單純,卻不蠢笨,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無奈被堵住了去路,只能在原地掙扎。
那兇惡男人見他不識抬舉,不由得皺起眉頭。
旁的一個男人受不了如此磨嘰,又見厲淳一直蒙著面紗,便嚷嚷道:「老大,你不掀了帽子看他的容貌,這萬一是個醜八怪呢?」
那兇惡的男人瞪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此前他喝酸梅湯時,我無意窺見他的容貌,分明是個絕色美人。」
如此姿色,即使驚鴻一瞥,也永生難忘。
只是,如此美人,一身穿著也價值不菲,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說不定身邊還跟了護衛什麼的。
他一時不敢動手,叫他如此放棄,也未免太可惜。
故而,他在對麵茶館裡一座就是一下午,以待時機。
終於,讓他發現,這美人兒是獨身一人。柔柔弱弱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功夫的。
怕一個人不好下手,他還叫來了兩個兄弟。
另外兩個一聽是絕色美人,都有些激動,其中一個攛掇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掀開他的面紗看看。」說罷,伸手就去拿厲淳的面紗,那帶頭的男人竟也沒有阻止。
厲淳躲之不及,只覺眼前一晃,一張漂亮的臉孔就這麼**裸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皆目瞪口呆地望著厲淳,贊道:「果然是絕色美人呀!」
厲淳只覺得自己要被那吃人的目光吞噬了,心下膽顫,窺准一個空隙,就要衝出去。
那高個兒男子篾笑一聲,隨手一抓,便將他衣領提起,也使得厲淳腳尖離地,懷中的零食瞬間撒了一地。
厲淳急的破口大罵,「壞蛋,你們放開我。」
那男子大笑道:「我們不僅是壞蛋,還是流氓呢!」
也許是幾人動靜太大,也許是厲淳的容貌太惹眼,原本僻靜的角落漸漸引來圍觀的人群,不時有人指指點點。
眼見看熱鬧的人漸漸多了,厲淳又手舞足蹈掙扎得厲害,那領頭男子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麻袋將他迎頭罩下,抗在樂肩上。
另兩人開路,一面大聲嚷嚷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逃奴啊!」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街道上。
看厲淳與這夥人的穿著,明顯不是一個檔次,誰家的逃奴穿的如此華貴?誰家的逃奴長得如此貌美。更甚者,一些還未來得及收攤的小販,有人親眼見厲淳在這石板上坐了一天,誰家的逃奴會在這裡虛耗一整天,專等著人來捉他呢!
眾人心知肚明,卻惹不起這流氓惡棍,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無辜地看看熱鬧而已。
直到一條偏僻的死巷,那高大男人才將肩上的麻袋放了下來,厲淳忙不迭從袋子裡鑽出來,抬頭就見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盯著自己,驚呼一聲,撒開步子就往後跑去。
因跑的太急,踩中一顆小石子,厲淳狠狠地摔倒在地,膝蓋手掌都磨破了皮。他痛的直吸氣,卻不忘身後的危險,連滾帶爬地往前爬,直到無路可退,才靠著牆壁,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三人。
「你們要幹什麼?」
那領頭的男人掏出一把小刀威脅道:「美人兒,識相的陪我們玩玩兒,哥們幾個自然放了你,不然,我就叫你今天見閻王。」
厲淳被那明晃晃地刀子刺得眼暈,顫抖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回家。」
「老大,美人兒好像聽不懂你說的話。」
那一臉兇惡相的男子頓覺失了面子,將小刀一收,惡狠狠道:「你們兩個幫我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