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反目成仇又是另一回事。
說到底,還是有了那層關係,宋汐不想將關係搞得太僵。
眼下雖說可以殺人滅口,難保日後不東窗事發,屆時,只怕百口莫辯。
他不欲傷她,她又怎能傷他的人。
他那樣自我的人,對於看中的人,便是要罰,也會親自動手,決不允許他人先自己一步。
依安笙的個性,命令的本意,當是毫髮無損地活捉她。
這些人是安笙派來找她的,雖對她動手,卻是擅自行動。
她沒有殺他,只是點了他的睡穴,躺在地上的人,也都被她打昏。
方才,潛力爆發,竟讓她催發了剩餘藥性,強行恢復了武功。
宋汐低頭啐了一口帶血的痰,將嘴角擦淨,冷眼看著一群人。
「噗」得一聲,男人身形一滯,迎頭倒下,濺起一陣微塵。
說時遲,那時快,宋汐毫無預警地抬手,一道氣勁飛射而出,直擊男人穴道。
男人抬起頭的臉上滿是不甘,拳頭一握,就要反擊。
宋汐收落手掌,淡淡道:「我不殺你,你走吧!」
男人悶哼一聲,倒退數米,吐出一口血。
一掌擊在男人肩頭。
宋汐眼神一凝,順勢出掌。
危急關頭,一股熱氣自丹田湧出。
宋汐瞳孔一縮,微微退了一步。
「束手就擒吧!」男人眼神一利,屈指成抓,直向宋汐抓來。
宋汐落在身側手掌微微顫抖,鮮血自虎口一滴滴下落,砸在地上,開出朵朵血花。
宋汐抬頭,正見那人收刀,動作乾淨利落,語氣刀鋒般凜冽,「你輸了!」
「鏘」得一聲,宋汐虎口一麻,刀柄脫離手掌,斜插進一旁的岩壁。
她不能將身後的男人暴露在敵人的刀鋒之下,這會要了他的命!
因著密道狹窄,宋汐避無可避,只得硬抗。
刀起刀落,這一招蠻橫的打法,比的是純粹的內力。
眼見對方提劍衝來,宋汐握緊了劍柄。
要是再有半個時辰,不,一刻鐘,說不定,她的功力恢復到足以與他一戰。
宋汐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氣場,如她在全勝時期,或許能像捏螞蟻一樣地捏死對方,但是現在嘛,有點玄。
安笙的軍隊極有紀律性,每個搜索小隊都有一個領頭,這個人至少在頭腦或者武功上要高於旁人。
連著重創五人,直到面對最後一個人。
她奪下當先一人的兵器,她的功力雖未完全恢復,但劍法精妙,利用地勢,竟能逼退一個又一個的追兵,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石道狹窄,宋汐站在中間,使得他們無法夾攻,身後的男人得以安全,免卻她的後顧之憂。
幾人一擁而上!
其中一個追兵用眼神詢問頭領,頭領盯住宋汐,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冷意,「融大人說活捉,可沒說不傷人,她既負隅頑抗,休怪我們無情,給我上!」
宋汐揚眉冷笑,「不可能!」
領頭人收起畫像,對宋汐道:「若你束手就擒,跟我們去見融大人,我們不傷你。」
其中一個追兵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質畫卷,比著宋汐看了看,旁的一個追兵頗為激動道:「是她,是融大人要我們找的人。」
追兵們晾著明晃晃的刀刃,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面面相覷。
她該慶幸,融闐沒有追上來,他或許走岔了路口。
也是,追捕行動宜用精兵。
明亮的火把照亮了窄道,跟上來的人不多,也就五六個,個個身懷武功。
她無法讓身後的男人面對敵人的屠刀,只得停下來,將男人放在地上,自己面對他們。
很快,宋汐被追上了。
宋汐發現了追兵,追兵也發現了宋汐。
狹窄的空間,除非離得很遠,否則,前後有動靜,有武功底子的人,很容易發現。
密道有好幾個分叉口,分散下來的追兵不會太多,大不了一戰。
宋汐遂咬了牙,加快速度往前走。
教主大人,若劉景儒真的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