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月沒有嚇唬梁鈺,左丘華的確是再有幾日便可抵京了。
李傾月將他調入京城來,就是為了讓他來打理鎖玉山莊。
南宮信的身分太過明顯,世家公子,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這樣的人,實在是不適宜來掌管如此隱密之事。
梁鈺倒是合適,至少他的性子有些跳脫,不是尋常的公子作派。
可是現在李傾月手上也急需用銀子,梁鈺還是去打理天心閣的產業,才更為合適。
於是,李傾月也不管梁鈺是不是同意,直接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直到李傾月走了,梁鈺才明白過來,合著左丘要來上京了,可是他的任務卻又加重了,這算是什麼事兒?
他一個人干兩個人的差使,真拿自己當不要錢的長工了?
更要命的是,他還得想辦法打消了齊玄墨對李傾月的關注,這一點,才是最難辦的。
其實,想要打消齊玄墨的心思,也不是特別難,只要讓他忙碌起來,自然也就沒事了。
而且,梁鈺想到了今天回來時門房說的話,他不介意,給齊玄墨找點兒事情乾的。
雖然這麼做是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可是至少,完成了公主交給他的任務呀。
只要自己不受罰,委屈一下齊公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次日,齊玄墨又被梁家旁支的親戚給邀了去,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剛好就遇到了齊清風上門。
「這位是?」
「哦,您就是齊堂兄吧?小弟齊清風,京城齊氏家行二。」
「原來是齊二公子,不知這麼晚了,有何貴幹?」齊玄墨可沒接他那句堂兄的稱呼,既然都分了支系了,何必還要再去弄那些面子上的東西?
「聽聞堂兄到了上京,小弟一連兩次拜訪,都不得相見,今日倒是巧了。」齊清風說這話時,眼睛往梁鈺的方向瞄了一眼。
梁鈺就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表哥,既然有客人來了,總不能讓人家站在這裡說話吧。齊二公子,裡面請吧。」
「有勞梁兄了。」
三人稱兄道弟,也算是初次會面,一切順利。
齊清風將父親的意思簡單說了一遍,「堂兄,父親一直想要見見你,卻總是不得機會。這次難得你也到了京城,還請你務必賞光,過府一敘。」
齊玄墨笑地很有幾分敷衍的意思。
「齊二公子客氣了。這些日子,在下也的確是忙碌了一些。本來是計劃明日要好好地歇息一天的。」
「表哥,難得齊二公子如此有誠意,算上這次,可等於是來尋了你三次了。」
言外之意,人家都三顧府門了,你也好意思再推拒?
劉玄墨微蹙了一下眉,猶豫了片刻,「好吧,那明日,在下定然親自登門拜訪,還望齊大人不會嫌在下聒噪才好。」
「怎會?父親一直都在念著堂爺爺和堂伯呢。這次你能來京城,父親是再高興不過了。連祖母也是多次的問及你。前兩次小弟不曾與兄長相見,祖母可是好一陣子的傷心呢。」
這將老夫人都抬出來了,能不去嗎?
「今日天色已晚,二公子也不必推拒,今晚便在此小酌幾杯,如何?」
難得梁鈺這個公子哥兒能有心思來應酬,齊清風頓時覺得自己臉上有了幾分的顏面。
梁家在上京的地位,那可是明顯要高於他們齊家的。
能得到梁公子的款待,他自然是喜不自勝了。
「那就叨擾了。」
齊玄墨的心思明顯不在這兒,可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人家齊清風什麼也沒幹,只是上門來特意探視他,總不能對人家冷言冷語吧?
雖然齊玄墨是有點兒瞧不上京城齊家的,可到底也是同為齊姓,太過分的事兒,目前來說,還是做不出來的。
齊清風這次總算是順利地見到了齊玄墨,而且還與他一同小酌,又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回到齊府後,他就覺得自己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一件。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底下的小廝將齊玄墨的行蹤給打聽到了,他哪裡就會那麼巧地出現在了齊府門口?
至於那小廝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對於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