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我幹什麼」
徐增壽仰面大笑,「李兄,徐家不缺好馬,可咱們柳兄不是缺嗎」
柳淳搖頭,「缺戰馬我也不能奪曹國公所愛,只是馬匹放在了錦衣衛衙門,這就是該是錦衣衛的東西我現在就要去瞧瞧」
說完,柳淳也不管李景隆如何哀嚎,他撒腿就跑。徐增壽大笑著跟隨,一定要好好看看這齣戲。
至於李景隆,簡直要哭了,他在後面,一路追了出去。
柳淳動作飛快,直奔錦衣衛衙門而來。
由於是天子親軍,權柄極重,錦衣衛衙門不像其他親軍衙門那樣散落在京城的坊巷中,而是靠近皇城的正門承天門,在千步廊西側,毗鄰五軍都督府,與東側的六部隔街相望,位於明代核心權力機構的中間,地位相當尊崇。
只不過那是在以前
自從跟太子的案子牽連上,錦衣衛就徹底被天子厭棄了,連人都損失慘重,偌大的衙門,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
而一牆之隔的五軍都督府,執掌天下兵權。
目前為止,勛貴雖然有衰敗的跡象,但好歹還有些實力,以前是藍玉坐鎮五軍都督府,別管文官武將,都要畏懼三分。
自從藍玉離京之後,五軍都督府就是魏國公徐輝祖,曹國公李景隆幾個負責。
李景隆也享受到了權力的樂趣。
他別的事情沒幹,先把錦衣衛衙門的一個院子借用過去,放了好幾十匹良駒在裡面養著。
京城寸土寸金,哪來那麼大的空地。
也就是錦衣衛衙門,在處理軍務累了,還能過來騎馬跑兩圈,多舒服啊
接到柳家邀請的時候,李景隆還沒意識到他犯了大忌,可看到了象徵著錦衣衛指揮使的飛魚服,還有明晃晃的聖旨,李景隆才想起來,壞了,他捅婁子了。
果不其然
當柳淳出現在了錦衣衛的衙門之中,一眼掃過去,頓時怒火中燒。提鼻子一聞,空氣中都有一股子難聞的馬糞味。
「好啊真是太好了」
柳淳冷冷道「堂堂錦衣衛,竟然成了別人的牲口棚哪裡還有天子親軍的威嚴這北鎮撫司,當然是沒什麼用了。」
柳淳突然來到,還在衙門的老錦衣衛聞訊趕來,他們都嚇壞了,生怕是陛下殺得不過癮,要一打盡呢
「都抬起頭,挺直胸膛」
柳淳怒斥道「你們是錦衣衛,鐵骨錚錚的漢子自從進了這個門,生死看淡,不服就乾沒有敢打敢拼的勁兒,還當什麼錦衣衛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
柳淳用手裡的馬鞭,隨手指了幾個人。
「滾回去,扒了這身百姓的皮,換回飛魚服還有,把繡春刀磨亮一點,錦衣衛要出動了」
這一番話,徹底點燃了殘存錦衣衛的熱情。
雖然人數不多了,雖然都是老弱病殘。
可畢竟是錦衣衛啊
有人給咱們做主,還有什麼可怕的。
很快,所有人集結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嚇人之處。
柳淳冷冷道「我們錦衣衛,要辦的第一個小案子,就是無故侵占官署眾所周知,攻打官署,形同造反,那有人侵占官署,並且在裡面私藏戰馬,這是什麼罪名呢我覺得至少是圖謀不軌,想要為非作歹」
聽到柳淳的話,李景隆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我說柳兄,祖宗別胡說八道了。」李景隆急得打馬衝上來,「我就是看錦衣衛衙門空著,隨便放幾匹馬而已,絕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沒有」
「沒有」
柳淳點了點頭,「既然曹國公說了,我也不能不相信,可是」柳淳又提高了聲調,「朝廷大事,不能以私相授受來解決,這個案子還要仔細查清楚」
「來人」
柳淳一聲吩咐,「去,把物證暫時給我扣下。」
錦衣衛們強忍著笑,果斷衝上去,一共三十多匹神駒良馬,悉數落到了柳淳的手裡。
「曹國公,你要聽清楚,可不是我要你的戰馬,這是物證,我要留著,配合調查,你懂嗎」
李景隆翻了翻白眼,你丫的就裝蒜吧
「行,我認倒霉了,柳淳,你小子真是黑」
柳淳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