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裡」湯懷不停抹眼淚,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吳華看著就煩心,「你還跟我裝傻」
湯懷大驚,「什麼裝傻,我怎麼聽不明白」
「好,你不明白,我就讓你明白明白柳淳可是死了」
湯懷把臉一沉,「吳華你是我師父的手下,他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當今天子追贈我師為少師,請你放尊重點,叫柳少師」
湯懷義正詞嚴,還真別說,弄得吳華微微遲疑,「你當真不知道」
「呸我知道什麼今天學生們釋放熱氣球,就是為了追憶恩師,讓他老人家在天之靈,能看到科學門下的弟子,不負教誨,學有所成。」
吳華越聽越不對勁,「你什麼意思這,這些熱氣球,是你們祭奠柳淳之用」
「叫柳少師」
湯懷怒沖沖撲過來,雙手抓著吳華,怒吼道「你再敢對我師父不敬,我,我就上,請陛下治你的罪別忘了,陛下也是我師父的弟子」
吳華突然有種秀才遇上兵的感覺,天下人誰不知道,是陛下忌憚柳淳,把他給弄死了。可偏偏就因為是暗殺,朱允炆害怕別人議論,給了柳淳哀榮,追贈少師,諡號忠獻也正因為如此,像湯懷等人,朱允炆就沒法立刻處置,又因為朱棣起兵,千頭萬緒,就更來不及更換,不然湯懷怎麼還可能留在鳳陽
因此湯懷理直氣壯,敢詆毀我師父,就問問天子答應不
吳華咬了咬牙,「湯知府,很快你就會知道,你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趕快傳令讓所有學生立刻將熱氣球收回本官要追查逆犯下落」
「逆犯什麼逆犯」
「當然是梁國公藍玉」
「什麼,你們要抓梁國公」湯懷怒吼道「誰給你們的膽子」
吳華不再客氣,將一封聖旨丟給了湯懷,「你自己看」
湯懷顫顫哆嗦,將聖旨展開,一個字,一個字盯著,簡短的聖旨,足足看了三遍,他這才臉色慘白,嘟囔道「怎麼會,怎麼會啊梁國公可是我師父的岳父啊,陛下怎麼會抓他」
「哈哈哈」吳華朗聲大笑,「柳淳假死欺君,投身叛逆,藍玉也是死有餘辜」
湯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完全都傻了。
吳華居高臨下,冷冷道「你趕快下令,不然本官就要親自下令了」
湯懷一哆嗦,忙道「這次釋放熱氣球,是順著風放的,要想集中起來,須到城外才行要不我下令學生們,到東門外的校場集合,把熱氣球全都收回,請吳大人清點」
這就是湯懷的計劃,他準備借著收熱氣球,把學生集結到城外,然後讓藍玉帶著逃跑。
計劃很簡單,可越是簡單的計劃,就越容易成功。
吳華想了想,倒也可以。只是為了防備他們玩花招,吳華決定帶著錦衣衛,並且點起兩千城裡的人馬,去追每一個熱氣球,挨個清點,看看藍玉究竟是坐在哪個熱氣球上逃跑的
吳華下令之後,親自押著湯懷往城外走去。
這一路上,湯懷臉色越來越白,手足冰涼,額頭全是冷汗,他好幾次偷眼看吳華,終於,他鼓足了勇氣。
「吳,吳大人,你也是我師父的屬下,我師父他真的沒死」
「哈哈哈你小子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投靠你師父,去當叛逆不成」
湯懷緩緩低下了頭,眼中流下兩行熱淚。
「師父,師父啊你怎麼沒告訴弟子啊」湯懷悲憤道「既然你沒把弟子當成心腹,那弟子也就不用把你當成師父」
湯懷猛地抬頭,對著吳華道「吳大人,收下我吧我跟著你幹了給我個錦衣衛的位置吧,我求求你了」
這下子轉折太猛了,弄得吳華都有點不知所措,他一臉怪異地看著湯懷,「你,你算是柳淳的弟子嗎」
「算,怎麼不算啊」
吳華咳嗽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柳淳怎麼會收下你這麼不要臉的弟子」
這話說的湯懷不愛聽了,「你不也是我師父的手下嗎咱們倆彼此彼此。」
見吳華的臉色黑了,湯懷忙點頭賠笑道「吳大人,我是信國公的侄孫,拜在柳淳的門下,那是看他有前途,可現在他完蛋了,成了逆賊,我總不能跟逆賊在一起吧我願意改邪歸正,願意棄暗投明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