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心驚膽戰的道,看到藍一陽拿出手機要報警,萬分的害怕他就這麼與得到解救的機會失之交臂,這樣他一定會瘋掉的,所以他不斷的催促,「你快點快點,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知道了,你別吵!」藍一陽撥出了報警電話,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心裡也急啊,萬一歹徒有不少人,手上也有一些武器,他說不定也會跟著倒霉,但是你在那裡吼他有什麼用,那邊電話不接,他能幹啥?
「快點,沐如嵐是個變態,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她一定會殺了我們兩個,快點……」金彪虎卻依舊忍不住碎碎念,呼吸喘急,激動又焦急,卻沒有發現已經撥通了電話正想說什麼的藍一陽動作猛然頓住,那邊傳來警察的問話聲,正氣稟然的聲音,叫藍一陽心下一顫,猛然掐斷了電話。
「你……說什麼?」藍一陽瞪大著雙眼看向金彪虎,「你說綁架你的人是誰?」
然而就在此時,被藍一陽鎖上的房門鎖,被輕輕的轉開了。
吱呀一聲輕響,門緩緩的打開了。
穿著米白色運動裝的少女站在門口,看著未經許可私自進屋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收斂了一些,卻依舊笑著,她沒有看到金彪虎驚恐的目光,沒有看到藍一陽難以置信的神情,慢慢的走過去,就像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好朋友,溫柔的打招呼,「一陽,好久不見吶,近來好嗎?」
金彪虎畢竟不是傻瓜,他看出藍一陽和沐如嵐是認識的了,頓時驚恐的用僅有的些許力氣發出聲音,「不要被她的表象欺騙了!是她把我折磨成這樣的!她是一個變態!她要把我做成人偶!就像衣櫥裡面的那個一樣!救救我!拜託你救救我!」
藍一陽全身僵硬,看著沐如嵐一步步的走近,看著她嘴角讓他著迷的微笑,耳邊卻是金彪虎內容驚悚可怕的話語,突然發現深深喜歡著甚至當做陽光和希望一樣的人竟然是一個可怕的殺人犯,一個用可怕的方法折磨人的變態,他該作何反應?他只覺得全身冰涼,雙腳被什麼釘在了地上,他沒辦法移開目光,沒辦法發出一個聲,一種黑色的可怕的絕望,獰笑著從四面八方朝他用來,似要將他吞沒……
沐如嵐緩緩的走過來,對於藍一陽的反應沒有放在眼中,她走到架子旁邊,拿起那捲膠布,又撕了一塊下來,貼上了金彪虎的嘴,在他驚恐急切的想要向藍一陽求助的目光下,眼底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沉浮著。
藍一陽眼睜睜的看著她所做的這一些動作,那麼順其自然的感覺,就像她已經做過無數次,熟稔到不行。
沐如嵐卻又走過他身邊,走到衣櫥前,拉開其中一扇門,看到那裡面掛著的人偶,和不停的發出聲音的鬧鐘,「嘖,一不小心忘記關掉了嗎?還真吵。」按下開關,那惱人的哐哐哐聲終於消失不見了。
那聲音消失了,可僵持的氣氛卻更加的明顯起來。
她慢慢的轉過身,看著瞪大著雙眼看著衣櫥里的人偶的藍一陽,他的表情那麼蒼白,瞳孔微顫,很顯然被驚嚇到了。
沐如嵐走到窗前,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泰然自若的放下窗簾,回頭就看到藍一陽回過了神,滿頭的汗的看著她,手上握著手機,神色緊張焦慮,「你……」
「嗯?」沐如嵐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他,「一陽,你想做什麼?」
「你殺了人?!」藍一陽語氣有點急促,面部微微的側著,顯得不敢相信或者不願意相信。
「這一點你很難接受嗎?」沐如嵐眨眨眼,走到她的架子前擺弄著她盒子裡的東西,動作依舊是那麼慢悠悠而愜意,根本不像犯了罪被抓到的罪犯。
殺人什麼的,對於藍一陽來說確實並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但是如果這個殺人者是沐如嵐,那麼他怎麼接受?他怎麼可能接受?!
他還記得昨天自己是怎麼想到和她重歸於好就翻來覆去高興的睡不著的,那種重獲陽光的感覺,那種重新找到希望的感覺,然而看看!今天他看到了什麼?!被他視為陽光視為天使的女人,綁架了一個男人,斷了他的手腳,衣櫥里還掛著一具屍體,她甚至還微笑著看著他,好像她根本沒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就像……就像金彪虎口中說的變態,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只有變態才做得出來嗎?!
這簡直就是惡夢!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他竟然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