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幾年就要高考了,現在考個大學不容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我兒子隨便考什麼學校都好,只要他開心,反正嘛,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不是考不上好大學,就餓死了沒飯吃。」謝震說著,捏了捏沈碧落的臉蛋,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怎麼老是想這麼多問題,有這個時間,多看幾本書,學點文化,可以嗎?」
沈碧落吐了吐舌頭,說:「滾一邊去。」她原本是想和謝震談一談舒蕾父母離婚的事情,她不太希望兒子和舒蕾繼續玩下去,畢竟,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性格多少有點怪怪的,她的如意將來是要繼承謝家的,舒蕾那孩子,無論如何,都是配不上如意的。
……
c城。
師大附中宿舍樓。
溫顧和連佩回到寢室,宿舍里的沙莎並不在,這個沙莎每到周末就會回家。
連佩說道:「我先去洗澡了哈。」
溫顧點點頭,這個時候,媽媽白蘭芝打電話過來了:「小顧,在幹什麼呢?」
「剛才吃了飯回寢室呢,對了,今天請我吃飯的人,你們肯定想不到是誰。幾年前,在姑奶奶葬禮上,遇到的高教授,您還記得嗎?」溫顧問道。
「高教授啊,記得記得,聽說那高教授的妻子,和你姑奶奶關係特別好。」白蘭芝說道,「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來c城了?」
溫顧說:「他有點事情來我們學校罷了,正好碰上了。媽,我想問你個事情啊,我當初剛出生的時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差點活不下來?」
白蘭芝一驚,好端端的溫顧這孩子怎麼問起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溫顧差點活不下來,她可是哭得死去活來的,每次一想到那段日子,她就痛不欲生。溫國威天天說溫顧這孩子在保溫箱裡養著是浪費錢,死活要把溫顧從保溫箱裡抱出來,白蘭芝當時身子虛,她不能頂撞公爹,又害怕丈夫溫衛康聽了公爹的話,真的把溫顧抱出來,那樣的話,她可憐的小顧,就只能等死了。
白蘭芝問道:「是高教授和你說了什麼嗎?」
「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高教授的夫人華淑敏,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給我做過衣裳。她說那時候我個子很小,姑奶奶叫我小貓兒。我就想起來,您說過我出生以後很虛弱,差點活不下來,但我還是想聽聽那時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蘭芝想了想,說道:「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就只記得你出生以後,醫生說你很健康,可是,過了幾天,你爸走開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黑影從你身邊跑開了,你爸就看見你臉色發紫,立刻叫了醫生,醫生說你缺氧,必須放進保溫箱裡維持生命。」
「媽,當時我花了你們很多錢吧。」溫顧說道。
白蘭芝哽咽的咽了咽口水,說道:「小顧,就算是花再多錢,能夠保住你,又算什麼呢?」
溫顧的手掌握了握,是了,這世界上最無私的,便是爸爸媽媽,上輩子,省吃儉用將她養大,送她上了大學,可惜她一命嗚呼,再也沒有辦法報答父母的恩情。這一世,她要好好保護、照顧他們,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溫顧又和媽媽聊了幾句,電話那頭便換成了爸爸,爸爸問了幾句溫顧學習怎麼樣,身體怎麼樣,便再也沒多說什麼了。倒是電話到了溫小齊手裡,溫小齊纏著溫顧問了好幾個腦筋急轉彎,溫顧沒有答出來,便邪惡的問道:「小齊,期中考試快到了,能考到班上前十名嗎?」
溫小齊嘟嘟嘴巴,說道:「姐姐你最討厭了,你明知道我成績不好,媽媽還給我請了家教呢,現在我周末都不能出去玩了,好傷心。」
溫顧哈哈的大笑,說道:「你啊,學習是為了你能長見識,而不是為了別人學習的。對了,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工作,成為怎樣的人?」
「嗯,我想和姐姐一樣,做一個建築師。」
「呀,你確定要做建築師嗎?」
「要。」
「哈哈,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做建築師就多辛苦了。」溫顧想起來自己上輩子,最初從一個小小的建築師助理,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小建築師,期間經歷了多少次被偷走設計稿的無奈,經歷了多少個加班畫圖改圖的夜,經歷了多少次風塵僕僕出入工地,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