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慌亂的房間裡開始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遞水遞汗巾的,幫忙餵補湯的······每個人都自覺各司其職。
葉長安打開師傅給她量身定做的那套銀針,取出幾支扎在孕婦肚子上的穴位上,伸出一隻手輕輕捻動,另一手緩緩在肚子上按揉。
站在一旁的穩婆突然驚喜地喊了一聲,「夫人,您再加把勁啊!」
嬰兒的啼哭聲響起,葉長安依舊平靜地收了針,放回銀針包里卷好,又歸置在醫箱裡,提起醫箱轉頭朝走過來正準備跟她道謝的那位婆子笑笑:「幸不辱命。」
房間外,客棧掌柜也跟著大大鬆了一口氣。
待看見葉長安提著醫箱出來,忙不迭湊上前連道了好幾聲謝。
等到葉長安去櫃檯結算茶水費的時候,也堅決沒有收。
房間裡。
燕夫人抱著襁褓里的孩子,臉色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還好,抬頭對身邊的婆子道:「快去把那位小大夫叫來,我要好好感謝她。」
婆子躬了躬身,「夫人,那位小大夫出去後就走了,奴婢也沒攔住。」
燕夫人一愣,小心把懷裡的襁褓放下來,笑著說道:「看來這位醫術高超的小大夫還是個不慕名利的,算了,這份恩情我暫且記在心裡了。」
驢車慢慢悠悠前行。
耽誤了那麼一會的時間,葉長安趕著驢車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天黑前,趕到了漠北城城門之外。
不過她們的前方還排著一列長長的隊伍,葉長安估摸著等真的進了城門內,估計天也黑了。
這一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
輪到他們進城的時候,天邊的太陽早收回最後一縷光,城門口燃起一排的火把,照亮了城門內外。
本來還在擔憂等進了城後還要墨黑找客棧,等進來城門看見面前的這一條寬廣的長街,葉長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本以為入夜之後會是靜悄悄的街道上竟是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群不乏歡聲笑語,路邊的小攤上擺著琳琅滿目的玩意,吃食攤位上散發著食物的香氣。
更有客棧酒樓的大門外一片明亮,巨大的玻璃罩內染著手臂粗的蠟燭,照得門頭匾額上的字清晰可見,大開的門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長老大夫攜著妻子在路上的時候就下馬車,此刻正饒有興致地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地逛,遇見喜歡的還掏錢買下來。
路過一家賣陽春麵的吃食攤,長老大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我們先填飽肚子,再去找客棧?」
這一提議讓長老夫人和葉長安同時點了點頭。
三人吃完陽春麵,在路邊挑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訂了房。
訂房的時候恰好見有人來接掌柜的班,長老大夫順嘴問道:「你們這客棧一晚上都不關門嗎?」
他這話一落,那客棧掌柜就是一笑,「三位應該是第一次開我們這漠北城吧?」
他眉眼多了幾分驕傲,娓娓說道:「我們漠北城別說客棧會是通宵達旦的開著門了,就連城門晚上也是開著的,守城的士兵們輪流站崗,為的就是讓趕來漠北城的百姓不必因為到的太晚,趕不及進城只能在城外湊合等上一夜。我們客棧也是,有值白班的,也有專門負責夜裡迎客的,保證有夜裡想要住店的人們能進得了我們客棧的門。」
長老大夫忍不住感嘆一聲,「這可真是太周到了!」
掌柜的笑了笑,把房間的鑰匙遞過來,「三位客官拿好,你們的房間在一樓,順著鑰匙上的號碼去找房間便可。」
三人拿著行李轉身,斜刺里一個彪悍的中年男人突然走過來,牛眼朝掌柜的一瞪,「你剛剛不是還跟我說沒有一樓的房間裡了嗎?」
掌柜的好脾氣地笑笑,「這兩位是老人家,客棧一樓的房間本就是為年紀大的老人準備的,客官,要是您七老八十了,還回來我們客棧借宿,我們定給您留好一樓的房間。」
男人鬧了一個大紅臉,只得怏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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