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撅著嘴嘟囔道:「公子何不今天就把奴家贖回去呢?」
蘇俊厲聲道:「休要胡鬧,現在是多事之秋,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否則將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蘇俊天天和父親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精神處於緊繃狀態,此時,在溫柔鄉里覺得放鬆多了,不覺倒出平時的擔憂來!
輕舞道:「爺真是辛苦!有什麼事情比及時行樂要來的實惠?爺不如讓得力的手下去做!」
蘇俊耷拉著眼皮不悅道:「再口無遮攔小心爺……」他雖然貴為太守之子,貴妃之侄,可是平時卻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已及冠卻還未成親,父親和姑母顯然想為他尋一位能夠助安王劉謙登上高位的權臣之女為妻,只是尚未如願。
輕舞回過神來,連連打著自己的櫻唇:「是奴家多嘴了,奴家只是捨不得爺如此辛苦,才會關心則亂,奴婢再不敢了!」說著紅了眼眶。
蘇俊見輕舞如此情深,心裡很受用,攬過她親了下:「爺知道你對爺好,但是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多嘴!」說完再次沉溺其美色之中。
夜幕落下,萬花樓門前的大紅燈籠次第點亮,那些買醉的男人也陸續步入燈影里,在燈光的照耀下拖出搖曳不定的長長的影子。
子時時分,誰也沒有注意,後院一閣樓的窗戶里飄下一人影,幾番騰躍消失在暗夜裡。
蘇俊帶上銀面具來到淇河邊剛剛站定,十幾個戴面具的人影呼啦一下出現在他的周圍。站在最前面的魔鬼面具人抱拳道:「主子,一切準備就緒,請示下!」
蘇俊望著暗涌的河水肅聲道:「風聲已過,放鹽!」
魔鬼面具抱拳道:「諾,屬下這就去安排!」
蘇俊隨著魔鬼面具人向下遊走去。
所謂放鹽,就是有關係拿到鹽引的商家利用差價把多餘的食鹽在固定的地方給那些固定的鹽梟,然後鹽梟再去高價販賣食鹽。
這些鹽商一般都是官商勾結,牟取暴利,最後吃虧的是老百姓。
淇河馬頭此時已經沉寂無聲,偶爾可見螢火般的光燭忽隱忽現,讓人頓覺陰森,汗毛倒豎。
蘇俊等人一出現在碼頭上,幾個鬼魅一樣的人影就靠了過來。幾番交涉,雙方很快達成共識,交錢,點貨似乎瞬息完成。
魔鬼面具人見事情辦妥,帶著眾人迅速退到一畫舫上向上游慢慢划去。畫舫里瞬間飄出優美的樂聲,期間夾雜著打情罵俏的曖-昧聲。
蘇俊和魔鬼面具人走進一小艙,二人摘下面具。蘇俊望了眼跟隨他多年的忠實奴僕道:「蘇一,京城方面沒有動靜吧!」
蘇一俊朗的面容如往常般肅穆,他恭恭敬敬地回道:「稟主子,無事!」
蘇俊伸開四肢舒服的躺在榻上,他睃了眼蘇一刀削般剛毅的面頰,懶懶地說道:「無事便好!把帳做好了送過來,下去吧!」
蘇一帶上面具躬身退下!
他進入貨倉,在一木板上方按了下,呼呼聲傳來,暗門打開,蘇一閃身進入暗室。他用火摺子點著蠟燭,然後伸手從頭頂的木格里拿出賬簿,低著頭迅速填寫起來。
他迅速做完今日的賬目,又從上面的木格里拿出一本賬簿,從腰間拿出一塊白色手帕,迅速抄寫了一些數據,然後小心地藏入懷中。
他吹掉蠟燭起身離開暗室。
蘇俊睡眼惺忪間拿起賬簿,他打了個呵欠,然後翻開賬簿細細端詳起來。俄爾,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不錯,蘇一的賬目做得越來越好了!照樣子把另一本賬簿做好,待會兒帶給老爺瞧瞧!」
蘇一淡然道:「諾,屬下這就去辦!」一眨眼出了艙門。
蘇俊愜意地閉上眼睛,滿意地咂咂嘴巴,又昏昏睡去。
南門街鬧市,一輛馬車飛快地沖向街心一男孩兒,眼見就要撞上,眾人唏噓聲中,一綠衣女飛撲過去,抱起男孩兒騰空躍起。
馬車從她腳下飛馳而過,那女子抱著孩子也適時穩穩落下。周圍人群中發出一片歡呼聲。
電光火石之間,男孩兒的母親反應過來,驚恐地撲過來,抱著兒子又親又哭的,綠衣女子道:「以後定要好好看著孩子!」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男孩兒的母親連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