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外出搜索物資的異能者,能返回的也越來越少,帶回的物資更是少之又少。僅存的幾十個地下倖存者基地,都面臨同樣的問題,食物!
當最後一道代表人類文明的電波消失,最後一個地下基地也消失了。
人類……消失!
……
……
「砰!」
只穿著長褲,雙手上還帶著防護板的肖淺,雙目無神的躺在拳台上,他剛剛被一記重拳砸到在地,嘴角已經被打破了。
「哈哈哈,肖淺,從來沒被人打中過臉的東城第一陪練,你總算挨了我一拳,怎麼樣,拳頭的滋味好吃吧?」說話的是一個同樣精赤上身的人,但他跟肖淺比,身材就差的老遠。
「咳咳咳……」男人見肖淺不再起來,還以為自己一拳把他打懵了,還未得意,自己先咳嗽了好幾下,然後才更加得意的叫囂:「你也不過如此嘛。」
「就是,不過如此!」拳台邊,男人帶來的小弟們也在起鬨,接著他們也跟著咳嗽起來。
「咳咳咳……」
肖淺,還躺在那裡,雙目空洞。
直到那人帶著幾個小弟離開,肖淺才緩緩坐起來,硬氣的雙眸中滿是迷茫,手上的異常觸感,讓他抬起了手臂。
自己的手上套著護板。
「這什麼玩意,我不是死了麼?」用力甩掉護板,周圍的景物卻讓他愣住了。
身下是破舊的拳台,幾米外的大廳正中,有七個吊在棚頂的半舊沙袋,已經掉了不少牆皮的灰白牆壁,牆角籮筐里的半舊拳套和防護器具,油漆已經掉光的木質吧檯,還有同樣破舊的大門……
模糊的記憶與周圍的景物慢慢融合,他才疑惑著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我怎麼會在這?」
前幾分鐘,自己正在和龐大的喪屍群戰鬥,臨時團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強大的a+級異能者,面對如同海嘯一般的屍群,異能耗盡,只能選擇奪路奔逃。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瘋狂湧向自己的屍群……下一刻,就回到了年輕時打工的俱樂部。
這是?
一陣迷糊,肖淺盯著窗外沉重的陰雲陷入了迷茫之中。
一道驚雷在俱樂部上空陡然響起,讓肖淺的身體重重抖了一下,雙眸才有了聚焦,看向了窗外。
厚重的陰雲在翻滾著,不時一道閃電劃破天空,氣氛壓抑讓人心頭髮堵。再加上被狂風吹的漫天都是的塑膠袋、包裝紙等垃圾,有一種末日將臨的感覺。
空氣有些悶,但那永遠充斥在空氣中的屍臭味哪去了?
「我這是重生了?」
「哐啷」一聲響,不知哪裡的玻璃被狂風吹掉了。刺耳的響聲,讓肖淺身體一震,街上傳來了汽車引擎聲、喇叭聲,店鋪里電子喇叭的叫賣聲,還有些小孩子天真的吵鬧聲。這些聲音,在末世十幾年之後,是只會保留在倖存者塵封的記憶當中。
聽著這些混雜在一起,只能當做噪聲的聲響,肖淺那硬氣的雙眸凝視室內,打量著這間充滿回憶的俱樂部。
看到那張油漆都快掉完的吧檯,肖淺那雙硬氣的雙眸中,露出了一絲笑意。他仿佛看到了一個花季少年,站在那張破舊的吧檯後面,每天滿臉羨慕的看著來俱樂部里練習搏擊的人們,自己則在吧檯後激動的暗暗偷學搏擊技巧。
肖淺想起來了,那時自己心裡只有一句充滿羨慕的話:「我什麼時候能站在拳台上?」
然後,肖淺的雙手按在了身下的拳台上,硬邦邦的拳台又讓他嘴角微微勾起。
十八歲那年,俱樂部換了老闆,自己的願望也在那年實現了。自己可以帶著護具站在拳台上了!可現實是……自己成了站在破舊的拳台上的陪練!
每天雙手套著殘破的護板只能防禦不能反擊,默默地充當人肉靶子,壓制心中的怒火,讓對手拿自己練習各種技巧。
那時,每天自己都會全身布滿淤青,總有一個聲音在心裡吶喊:「我什麼時候能還手?」
再看看拳台前吊著的七隻沙袋,肖淺終於「嘿」的一下笑出聲來,那些沙袋,已經殘破不堪,好像隨時都會破開。自從新老闆將沙袋裡換成了真的砂子,就很少有人對著沙袋練習技巧了,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