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同學之間,正常交往怎麼了?請你不要干涉我的大學生活。」顧盼很不滿說道,嘴唇撅了起來,一臉的不滿。
「盼兒,媽媽也不想管你,只是你還小,特別容易受到欺騙,特別是那些底層的窮小子,他們一無所有,只剩下對你好了,媽媽也年輕過,也經過年輕懵懂的歲月,明白那個時候一心追求浪漫的情懷,最容易被什麼海誓山盟、天長地久欺騙。」鄭毓秀嘆了口氣,苦口婆心說著。
「媽,我的人生要我自己去體驗,你的那些經驗可能是對的,但我還是想跟著本心,縱使經歷些苦難,我也不後悔。」顧盼也是倔強的性子,堅持道。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鄭毓秀一腳剎車,氣憤地把車停到路邊,也來了火氣,「杜毅的媽媽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們倆的婚事了,我們一致決定今年春節就給你們訂婚,等到杜毅畢業回到冰城接管家族生意就給你們完婚。」
顧盼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跟我硬,我比你更硬,冷著張臉,生硬對抗,「你是我媽,我不想惹你生氣,你們若非要這樣,就等著找不到我吧。」
一看女兒的態度,鄭毓秀哪裡不了解自己的女兒,那是比自己還倔強的性子,忙軟下來勸道:「你不是也喜歡杜毅的麼,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雙方父母又是故交,一定會很幸福的。等你一畢業,馬上就能生個可愛的寶寶了,你可知道,多少人羨慕呢。一個窮學生有什麼?勤奮苦讀終於從名校畢業了,還不得滿大街找工作,辛辛苦苦勞作一月,也只不過混個溫飽,有個容身之所。」
「大學裡,我只想好好讀書,我還小,這個世界的精彩我還沒看夠!」顧盼依舊冷著臉,語氣生硬。
「訂婚、結婚,那是女人一生的歸宿,我和你爸已經商量過了,由不得你胡鬧。」鄭毓秀也來了脾氣,提高了聲音。
顧盼不覺在心裡嘆了口氣,我只是不喜歡這種一眼就看到頭的生活!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有時候真羨慕那些自由的人,雖然窮困一些,卻可以選擇自己打拼或者平淡度日。
想著想著,顧盼捏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都陷到了肉里,猶未覺察,一股疼痛傳來,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我可不想做那任人擺布的木偶,讓我走向他們設定的目的地,我要看看沿途的風景。
這個夜晚,註定是學霸們的瘋狂。
老師們就沒這麼好運啦,批閱試卷到十點才回去,楊韻一回到家中就開始查閱資料,先做一翻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楊韻就早早來到冰城工業大學的外語學院,她和外語學院的大熊貓—南懷仁教授也算是熟知的,南老已經80歲了,身子骨還硬朗,每天早上6點準備出現在外語學院後面涼亭下的空地上,打打太極劍,風雨無阻。
果然,楊韻找到了他,恭恭敬敬道,「南老,您早。」
南懷仁還在準備著裝備,呵呵笑道「是小楊啊,這麼早,找我有事嗎?」聲若洪鐘,一點也不象80歲的老人家。
當下楊韻就把昨天晚上大家爭辯的事說了出來,南懷仁也來了興趣,忙讓拿給他看看,一邊看著一邊大聲的朗讀出來。
古典的英氏腔調。
讀完之後,大讚道:「我當年跟著林先生一起翻譯《詩經》,為林先生用詞鬼斧神工而震撼,今天,同樣讓我感到震撼,真是妙不可言吶。」
楊韻聽他這麼一說,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紅暈,臉色都有些漲紅了,「南老,其他幾位批卷的老師一致認為這是抄襲,這篇文章曾經出現過麼,或者說國內哪位學者翻譯過嘛,昨天晚上我研究了一晚上,怎耐英文古典詩的水平太差,只知道大概說的是君王的納諫,似乎是唐太宗。」
「你若不說是出自一位學生的作文,真難以想像,華夏古典詞語能夠翻譯的,國內寥寥無幾,有好幾部典籍,還是國外的學者翻譯的,讓我等都慚愧的很。當年,林先生的造詣確實深的很,怎可惜天妒英才,只來得及翻譯了一本《詩經》。以老朽來看,這片文章應該是《諫太宗十石疏》的英譯文,甚至在原作的基礎上進行了創作。」南懷仁露出了笑容,很為能有這樣的後生感到安慰。
他們這個歲月的人,是很有榮譽感的,在古典文翻譯方面,華夏國內青黃不接,讓他們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