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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的忙碌毋庸贅說,楊銳自己每天都忙的飛起。
即使是在天高地遠的西堡鎮,楊銳依舊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閱讀文獻,電話電報以及信件跟進兩個實驗室的最新進度,了解律師們的準備情況。
至於諾貝爾獎級的學者,若是再管理一個偌大的頂級實驗室,或者價值幾十上百億的項目,那每天要有多少事,想想就覺得蛋疼。
給這樣的學者寫信,言簡意賅是最基礎的,但重點內容,還在於言之有物。
得了諾貝爾獎的學者,一般都不在乎讚美了,當然,讚美永遠都不嫌多,只是不能揮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如果要人家花費十分鐘的時間閱讀文獻,結果只是了無新意的讚美,那就是浪費時間了,若是讚美的新穎而令人身心愉快——這就是情書了。
楊銳不準備寫情書,因此,能讓諾貝爾獎學者不厭煩的信件,一定是能節省他時間的信件。
一份有利於其研究進展的信件,一定是受其歡迎的。
這樣的信,不在乎厚薄,只在於價值的多少。
不過,第一封信還要寫的短,寫成長信的話,人家看都沒看就給丟棄了,那就浪費時間了。
楊銳唯一的優勢是已經登門入室了,身為一名小有成就的學者,楊銳說不上有什麼國際名望,但寫信北大ruiyang的名字,至少足夠讓人拆開一封簡訊了。
楊銳很認真的撰寫了六封信。
一封給伊文思教授,一封給拉斯古爾教授,他們兩人都是第三階的教授,不能說完美的對抗第一階教授,但至少不會被諾貝爾獎級的教授像孫子一樣的教訓。
楊銳給他們的信件主要是說明情況,不需要再展現能力了。
剩下四份,楊銳選了與自己領域關係較為密切的四名諾貝爾獎獲得者。
只有領域關係密切,才知道楊銳其人是誰,才知道最近小有名氣的pcr是什麼東西。而楊銳信件h更是就對方正在進行的課題,做了深刻而簡單的概述。
對其他人來說,這自然是不可能事件一般的困難,但對楊銳來說,內容比語法還簡單些。
而且,對這些第一階的學者來說,他甚至不用解釋太多,只要在信里加上一句:我最近在實驗過程中,現了這樣一種現象……
姜太公的魚鉤,就算是完成了。
當然,為了裝飾魚鉤,楊銳還是費了一個早上。
午飯時間,西堡肉聯廠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歡送省委調查組和捷利康返回。
張生的表情不太好,這是他進入捷利康的中國分公司以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這樣做砸了,讓張生很是不爽。
韋爾斯的表情相對淡定,他是捷利康英國公司總部派來的代表,作為一家全球性的跨國企業,他時不時的就要出個差,一次任務沒完成,在韋爾斯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實上,就是捷利康都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對西堡肉聯廠西捷廠楊銳以及海處長的代表來說,這卻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歡送會了。
要不是調查組還在,他們早就笑起來了。
馮組長等人的臉上自然沒什麼笑意,不過,更多的是迷茫。
反正,安撫捷利康是他們的第一要務,是否調查出東西來,那是另一回事。
只是組內有幾名年輕人憤憤不平,覺得馮組長軟蛋,但在這樣的場合,誰都不會亂說話。
同樣顯的迷茫的是鄭建明。
他是總廠的副廠長,儘管西聯廠總廠的副廠長常年保持在1o個左右,但副廠長畢竟是高級職位,在廠區住了一輩子的職工家屬,也是認得他的。
而且,工廠大院裡面,平日裡沒什麼好聊的,就說些來來往往的平常事,清晨遇到副廠長的故事,肯定是要說出來的。
鄭建明對於自己的未來,已茈徹底看不透了。
大家各想各的心思,也無心坐下來吃喝,差不多兩點鐘左右,就結束了飯局。
李廠長一路將調查組送離了西堡鎮,與其說是送別,不如說是監視。
而回到西聯廠的第一件事,李廠長就是找來楊銳,道:「我們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