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本就不尋常,即使是天巫也不能保證護的了身邊所有人。」
「我只要能護好你一人就好,可是就連這一點我也做不到……」
墨邪的語氣聽起來真的是相當的自責,我大概也理解他的感受,他不止一次強調會保護好我,可是在這些陰靈的地盤上,又面對著實力如此強大的陰靈,他已經是在全力護住我了,就算我沒有恢復記憶,以他對元重黎的要挾,元重黎也暫時不敢對我下死手,不過讓我身處險境,終究還是讓他內疚了吧!
從無燈塔那一次開始,墨邪應該就是對我心存了內疚,所以這半年相處的日子,他對我完全是縱容的態度。
這半年來,墨邪為了我跟北琉國皇帝反目,兩次違抗聖旨,多次將趙寶兒拒之門外,以一個臣子的身份讓整個皇室丟盡了臉面,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論之前他在朝中、在百姓中積累了多少威望,到頭來都會毀於一旦吧?
失去記憶的我看不懂這些,但是現在的我懂,我想試圖安慰墨邪,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知道的墨邪心中也明白,沒有達到天巫級別,我們這些祭司根本沒辦法跟他們這些千年成精的怪物來作鬥爭。
「大叔!元重黎想借用我的力量度他的這些手下。」
既然別的話題不好說,那就來討論這個話題吧!這也是我們兩人現在要面對的最大麻煩。
「元重黎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你現在是天巫級別的神舞祭祀,還可以順手幫幫他,但是你現在的情況……」
墨邪說道這裡,突然放開了我,他的視線直直的看著我,有些意外的說道:「丫頭!你的記憶……?」
我笑了,「已經恢復了!」
「真的?」
墨邪眼中是難掩的驚喜。
「真的!大叔!我還被九尾妖狐的殘魂滅了,但是……」
聽到我說九尾妖狐墨邪眼中的喜色都消退了幾分,轉而換上了緊張之色,問道:「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不!只是我有些話想問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是關於我父親麼?」
我沒想到僅僅是提了一句,墨邪就猜到了我想說的話,我略有些不安的看著墨邪,畢竟墨雲這個人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雖然在墨府的日子,墨邪對於墨雲的態度真的不算太信任,可這墨雲畢竟是占著墨邪的父親之名,是我們兩人的長輩,別說對墨雲出手了,就連現在議論他,我心中都有些不安。
所以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墨邪。
「九尾狐妖的殘魂都已經被你滅了,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執意要對我們出手,你覺得他還是我的父親麼?」
「大叔!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不解的問道。
「丫頭!為夫的意思,你不用管他,他的事都交給我處理吧,所以你想說什麼也都可以跟我說,不要有顧忌。」
聽墨邪的語氣,我大概明白他對墨雲的態度了,沉默片刻,我還是說了一句:「當我在魂識里即將滅掉九尾狐妖殘魂的那一刻,我又聽到了笛聲。」
後面的話,我覺得也就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我相信墨邪懂我的意思,他的表情果然陰沉下去了幾分。
「大叔!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活人墓吧!剛剛元重黎讓我看了當年的場景,我看到了柳蘇雅曾經使用的那隻骨鈴,元重黎生前就是被那隻骨鈴的主人以邪惡的祭祀封在這塊土地上的,也是那個人用骨鈴建造了這個活人墓。」
「骨鈴嗎在鳳寄瑤身上,元重黎去找她了?」
「是!所以他把大叔你送到這裡來了,因為找到鳳寄瑤和那隻骨鈴,元重黎還可以嘗試用另一個方法來解除這裡的詛咒,所以他要我們兩現在這裡等著……這裡應該就是真正的活人墓中心地段,元重黎就是被這些白骨埋在了地下,成為了活人墓的墓主,不人不鬼的活了這麼多年,而那個柳淳冉,大叔!柳淳冉跟元重黎生前喜歡的女子長的一模一樣,當時那名祭司就是用他心愛的女子來餵食骨鈴成就這活人墓的。」
「丫頭!等等,你過來!把你看到的具體情況詳細的告訴我!」
墨邪說完,一下將我打橫抱起,飛身跳離了這白骨堆中,我們兩人是停在當年夜做法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