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是來?」
「姐姐叫我來瞧瞧花閣廊下的紫藤花開了麼。」季頌賢笑著說了一聲,那老頭兒立時眼睛一亮將門大開:「娘子且進來,且進來。」
季頌賢帶著繞樑進得門去,打發老頭兒自便,她便進了二門,又繞了一時到了東廂房處,叫繞樑在外邊守著,她徑自進去,在一處暗閣中尋了一個匣子,按照宋氏曾教她的那個法子打開匣子,果見裡邊放的滿滿的銀票鹽引還有房契地契,季頌賢先將這房子的房契尋出來藏好,抱著匣子出去,又到了第三進處進了一個小閣樓里。
還是叫繞樑守著,季頌賢進去在第一層的屋子裡數起地磚來,從左數了十一塊磚,然後自下而上又數到第二塊磚時笑了笑,蹲身將那磚拿開,伸手進去撈了一會兒撈出一把鑰匙,再將磚恢復原狀,上二樓再度尋了暗閣,打開之後將裡邊的物件取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繞樑都等急了,季頌賢對她一笑,將幾個匣子交給繞樑抱著匆忙出去,又跟老頭兒說了幾句話,只叫他守著,說不得再過幾日便有主家前來驗看房子,又留了銀兩給老頭兒,算是獎勵他做的極好。
那老頭兒是個孤老頭子,先前曾得過宋氏的恩惠,自願來這裡替宋氏守著產業的,他見季頌賢進門之後極熟悉的樣子,各處都不用自己去帶便能尋到,想來也知她定是受了宋氏囑託,且看過宋氏所繪的這屋子的圖樣的,對季頌賢也放心,笑眯眯道:「娘子只管放心,小老兒必然盡心盡力。」
季頌賢點點頭:「這銀子你也且拿著,將屋子收拾一番,莫荒涼長草了才成,哪裡該修補的也修補修補。」
老頭兒倒也沒推辭收下銀子道了謝,季頌賢出得門去照舊和吳叔匯合,且等坐上馬車看繞樑一臉疑惑的樣子敲敲繞樑的頭:「今兒這事回去該怎麼和老夫人說便怎麼說,也別瞞著。」
季頌賢也心知想瞞都瞞不住的,她早想好了說辭,因此才敢出來的。
吳叔在馬車外邊喊了一聲:「姑娘,咱們這回去哪兒?是回去還是在外邊走走?」
季頌賢想及一事笑道:「我嘗聽說宋嫂子家的魚做的是極好的,挨著她家的於大家的燒餅也別有一番特色,不如咱們去買些回去給爹娘嘗嘗。」
吳叔一笑:「姑娘說的是,老爺最是喜歡宋嫂子家的魚呢,大爺也愛於大家的燒餅,另外滙豐居的小鹹菜味道也好,總最離的不遠,姑娘不如都買一些帶回去分分。」
「有勞吳叔了。」季頌賢笑著應下。
一時吳叔趕著車又往東北方向走去,待繞過文德橋,在大中街停下,這裡多為商旅匯集,裡邊有許多的小吃攤,季頌賢一路走一路瞧下來,只見街上擠擠挨挨的全是人,且各個穿的乾淨整齊,百姓走在街上也是面帶笑容,又有做小買賣的吆喝聲,好一番太平盛世景象。
點了點頭,季頌賢笑道:「這金陵城確實繁華的緊,我瞧著百姓日子過的也好,怪道好多人都羨慕金陵城裡的人,外鄉的人想盡辦法想來見見世面,旁的地方的人竟給金陵人取了個別號攏袖嬌民,原我竟不知為何,如今見了這番景象,再細一想,百姓日子過的悠容,又想及前兒爹爹說過城外的護城河該修了,官府出價到了一日兩百文金陵城的百姓都嫌活計太辛苦沒有願意去做工的,只得從旁的地方僱人來修,可不就應了這攏袖嬌民一說麼。」
一時說的繞樑也笑了起來:「奴奴也不知什麼攏袖嬌民不嬌民的,奴只知如今的日子就像是在天堂一般。」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不妨馬車竟是猛的停了下來,季頌賢哎喲一聲險些撞到,還是繞樑手忙腳忙扶住她才無事的。
繞樑掀帘子問吳叔,只聽吳叔道:「姑娘,這街上住了一個豪富之家,藥商賀家姑娘知道麼?」
賀家?
季頌賢想了一時笑道:「原來是他家,他家如何了?」
吳叔一笑:「他家磨了好幾年,終是要迎娶一位郡主進門,這不,明兒便要娶親的,今兒賀老爺高興,在門外搭了棚子放錢呢,凡是過來說句吉祥話的便有紅包入帳。」
「奴也去討一個紅包。」繞樑一聽便有些躍躍欲試,吳叔笑道:「那你且去,我守著姑娘。」
季頌賢也擺手:「倒也是件吉利事,你且只管去。」
繞樑笑著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