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放到誰跟前都能瞧出來,平安這孩子與我兄弟長的多像。」
成國公俯案去看,越看越加心驚。
看完了,成國公怒氣沖沖走向周氏,一把拽住周氏的頭髮,將她拖到桌前,指著朱二的畫像道:「你自己瞧瞧,還說是我兒子,你……毒婦,毒婦,這,哪裡就是我的兒子,分明是朱二的兒子,都是你這婦人,若不是你一直鼓動,我如何會棄了懷瑾。」
成國公越說越怒,到最後悲從中來,他要強了一世,到最後竟然落得將嫡嫡親的兒子親手趕出家門,卻給別人養了半輩子兒子。
到此時,成國公看周氏的目光中都是刻骨的恨意。
周氏也嚇住了,不由仔細去看朱二的畫像,到底她與朱二也做了多年夫妻的,哪裡能認不出來,這畫像確實是朱二的,只是朱二總是有病,顯的清瘦面目蒼白,畫像上的朱二就顯的健康一點,饒是如此,一眼看去,這人也確實是朱二。
「這……」周氏也顧不得頭皮發麻,一把撲住成國公哭了起來:「老爺,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妾身,平安確實是老爺的兒子,妾身敢對天發誓……若妾身騙了老爺,願遭天打五雷轟……」
話音未落,便見外頭本就晴朗的天氣片刻陰暗下來,一聲巨雷在屋外炸響,將朱大爺、成國公還有周氏都嚇壞了。
成國公更是氣的臉色脹紅,險些喘不過氣來,一腳踹向周氏:「還敢說是我的兒子麼,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朱大卻是笑了,對成國公一拱手:「成兄,你可瞧到了,這分明就是我朱家的兒子,我得認回去啊,不然,我百年之後如何見地下的先祖,如何有臉面去見我那二弟啊。」
成國公越發臊的不敢看朱大,拿袖子遮了臉:「朱兄,這事咱們再商量,再商量,你且先家去,待我再思量思量。」
「得。」朱大一甩袖子:「成兄即願意幫我老朱家養兒子,我也沒旁的說的,總歸那是我朱家的血脈,你樂意養就養吧,總歸你成國公府比我朱家富貴,平安那孩子將來得了成家產業,說不得帶著老成家幾輩子人的積攢回朱家呢,到時候,我朱家更能興旺發達。」
說完話,朱大笑著告辭離開。
成國公卻在朱大前腳一走之後,後腳便癱在地上。
周氏嚇的如鵪鶉一般縮在一旁再不敢說話,可是,她再縮著,成國公也忘不得她,過去一把提起她來,狠命就是兩個耳光過去,大罵:「賤人,當初要不是你,我怎會去害懷瑾?怎會害了宋氏,叫懷瑾與我再無父子之情,又怎會寫了文書與懷瑾斷了父子親情?如今倒好,我……我堂堂成國公府百年基業怕要毀於一旦了。」
周氏被打的生疼,只知道哭,卻越發的不明白了,她記得平安分明就是成國公的兒子,當初她和成國公成就好事之後可沒有再與朱二行周公之禮,哪裡就……
成平安怎麼就長的和朱二這般相像了?
周氏百思不得其解,一行嚶嚶哭著,一行低語:「這不可能,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前院發生的這些事情沒用多長時間就傳到後院,成平安此時已然出門倒並不知曉,然他的那些侍妾卻有聽說的,這些女人聽說之後嚇的都不敢言語。
沒用多少時候,臥病在床的老成國公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一聽說立時氣的吐了血,伸手顫抖的指著屋外罵道:「周氏這個賤人,賤人,我成國公府……就要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令平啊,毀就毀在女色上了。」
罵到此處,老成國公突然想起一事來,立時命人去叫成國公。
沒過一時,成國公急步進來,老成國公一把抓住他的手哭了起來:「令平啊,咱們爺倆竟是一個比一個糊塗,糊塗啊……」
「父親。」成國公想及他算計一時,最終怕是什麼都落不到,也跟著哭了起來。
老成國公嘆了一聲道:「你字令平,平安的名兒與你犯了忌諱的,然他當初才進咱們家的時候,也有下人提點過他的,只他說這怕什麼,你那是字又不是名兒,並不去改名字,只將姓改了過來,咱們當時只顧著高興,只說自家兒孫終得歸來,並不曾在意,如今想想,卻是……怕他自己知道是誰的兒子,不願意改了朱二給他取的名兒吧。」
老成國公這一句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第一七三章 一切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