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穿上一件大毛衣裳朝伍氏房中而去。
她過去的時候伍氏已經將湯底準備好了,肉和丸子也弄好了,孫氏端了一盤山藥片過來,王氏端的是扁豆,伍氏將嫩綠的小菠菜掐成段放到盤中,陶氏和巴氏一個調醮料,一個將凍豆腐裝好盤。
季頌賢趕緊過去幫忙將海帶撈出來,又將許多蘑菇切片,又對伍氏道:「光吃菜怕哥哥們吃不飽,不如再準備一些小餛飩並一些雜糧面。」
伍氏聽了一笑:「你說的是,你嫂子包了一些餛飩,剛才廚房那裡也送了一些雜糧面,另外還有一些豆面,一會兒你可得多吃些。」
正說話間,季綱帶著幾個兄弟進來,一大家子人分兩桌坐好,每個桌子中間都擺了一個大大的鴛鴦鍋,另外又有許多的盤碟碗筷,各自取了放了醮料的小碗,又往鍋中各自取喜愛的食材去煮。
不說季家如何圍坐一旁熱熱鬧鬧吃鍋子。
且說宮中,對於慶豐帝的辯解高太后並不生氣,拿著一雙有些混濁的眼睛看著慶豐帝:「那皇帝告訴哀家這事是誰做的?除了皇帝,又有誰有本事在宮中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出這等鬼怪之事來?」
「這……」慶豐帝竟覺得辯無可辯,不由有些惱怒:「若是朕做的,朕也不會不認。」
說到這裡,慶豐帝冷笑:「母后不會是想往朕身上潑髒水吧,朕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說了此事與朕無干便是無干,莫不是,母后想要如何吧?說起來,除了朕。也就只有母后有那個能力了。」
「你……」被慶豐帝倒打一耙,高太后不由也有幾分怒意。
晉陽公主站在一旁瞧瞧這個,再瞧瞧那個,咬咬牙說了一句公道話:「皇兄。此事不是母后做下的,母后這些日子病成那樣,哪裡有心力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又看看高太后:「母后,想來也不是皇兄做的,會不會是什麼亂臣賊子?」
她一句話叫高太后和慶豐帝同時一驚。兩人都想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慶豐帝越想越是心驚,也呆不住了,立時道:「朕叫人去查,立時就查。」
高太后此時已經很疲憊了,擺擺手:「皇帝去吧,查著了是什麼人弄的,必要告訴哀家一聲,哀家絕不會輕饒他的。」
說到這裡,高太后想及晉陽公主的事,又對慶豐帝道:「皇帝。晉陽的婚事?」
慶豐帝停下腳步:「這個月月底晉陽就嫁到成國公府,朕已經叫人備好嫁妝,母后應該也給晉陽備了一份吧,這事朕沒什麼心思去管,母后只管吩咐皇后相助就是了。」
慶豐帝腳下不停的走了,高太后趁著還清醒就叫人喚來佘皇后,佘皇后也是出身將門,本身是個爽利的性子,和慶豐帝性子並不太合,慶豐帝性子還算溫和。素喜清雅,佘皇后為人卻有些張揚,再加上善妒,她會武藝。身手也不錯,為了後宮一些事情和慶豐帝打過幾架,有一回還將慶豐帝打的臉上帶了花,險些叫慶豐帝說出廢后的話來。
因此,高太后不太看重佘皇后,只是如今她沒什麼精力張羅晉陽公主的婚事。只能拜託皇后。
皇后沒過多久就來了,照樣風風火火的樣子,見過高太后便直接道:「母后給晉陽妹妹準備的嫁妝在哪裡?兒媳一會兒就帶人收拾出來,再列出單子給母后過目,若是有什麼要添要減的,母后也好拿個主意。」
高太后想了一時道:「這事你看著辦就好,我只這麼一個姑娘,如今我又是這麼個樣子,她的嫁妝,也不過盡我所能罷了,這麼些年我的那些私房一多半都是給她的,剩下的一些是給你和皇帝的,我都留了單子的,一會兒就叫人給你。」
「都給妹妹吧。」佘皇后雖然性子不好,可卻不是個貪心的,她笑了笑:「我長年累日的在宮裡,萬事都有份例,哪裡用得著那些。」
「給你就是給你的。」高太后其實並沒有想給佘皇后什麼東西,只是如今佘皇后操持晉陽的婚事,她就留了些私房給皇后,為的是收買人心罷了。
在這一點上,高太后很有幾分手段,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哄的佘皇后滿腔的熱忱,一門心思給高太后辦事,要給晉陽公主辦一個體面風光的婚禮。
等到探子將這事跟慶豐帝說的時候,慶豐帝連聲冷笑:「還以為她是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