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值當費這般大的力氣了。」季頌賢笑著說了一句:「沒的耗費人力物力,那花兒什麼時候看不成,偏要冬天去瞧,你很不必這樣費心的。」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不過,即是建了,你只管將現有的花挪到一處,且等以後我在花房裡弄塊地種些青菜,說實在話,冬天裡吃些青菜比看花好多著呢。」
「咱們家可不缺青菜。」成懷瑾見季頌賢這愛嬌的小模樣,心裡軟軟甜甜的,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忘了我買的那溫泉莊子,裡頭種了好些菜,你想吃什麼我現叫人種了,等過年的時候咱們一處吃。」
他想到今年過年的時候就能抱上白白嫩嫩的小媳婦,且不必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心裡越發的歡喜不禁,說話就更溫柔了幾分。
季頌賢卻撅了撅小嘴:「什麼叫咱們家,我可還沒嫁給你呢,你跟誰咱們?」
「就跟你。」成懷瑾越發的喜歡季頌賢這嬌俏樣子,將她摟的又緊了幾分:「除了你還能有誰,怎的,你不樂意跟我呢,也不知道誰當初說什麼禍福與共的,如今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越發的沒邊沒沿的了。」季頌賢啐了一聲:「暖爐邊熱的緊,我都出汗了,你快些離我遠一些。」
成懷瑾好容易抱著嬌娘子,又哪裡肯放手:「你病才好了,暖和一些才是正理兒,我多抱一會兒,多出些汗對你有好處,只別忘了喝水就成。」
「盡說些不著調的話。」季頌賢白了成懷瑾一眼:「哪有你這般占人便宜的,原我說你是個再正經不過的,誰曉得竟是個登徒子。」
說到登徒子三個字的時候,季頌賢話音重了幾分,不過,卻帶了笑音。
成懷瑾也笑了:「為著你,就是人人都說我登徒子也是甘心的。」
「哪裡來的這般浪蕩子,也不曉得這些甜言蜜語對幾個人說了。」季頌賢推了推成懷瑾只是推不動,索性又白他一眼,只這一眼,風情盡顯,在燭光之下越發顯的她容色絕麗,俏美甜潤,渾身都散發出那種誘人的香甜味道,直勾的成懷瑾喉頭滾動,眼中帶了幾分紅腥之意。
他狠狠摟住季頌賢,恨不能將她融進骨血中再不分開:「小沒良心的,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沒數?竟拿這些話來慪我。」
季頌賢拍拍成懷瑾的胳膊:「你鬆開些,咯的我難受。」
成懷瑾這才驚覺方才力氣大了些,趕緊鬆開手,季頌賢趁機離他遠了一些笑道:「你好好坐著,咱們仔細說話好多著呢,做什麼非得摟摟抱抱,沒的叫人見了要說我輕狂了。」
「那咱們說說話。」成懷瑾也不願意逼迫季頌賢,順著她的意坐正身子。
「陛下沒責罰你吧?」季頌賢問了一句。
成懷瑾搖頭:「並沒有。」
季頌賢托著下巴想了一時:「恐成平安早已猜著是你做的了,只是,也不知他有沒有告訴高太后,要叫高太后知道,說不得要為難你的,這幾日你也小心些。」
「我知道。」成懷瑾應了一聲,伸手欲再攥住季頌賢的手,可想及剛才季頌賢說的話,又將手縮了回來:「如今天兒越發的冷了,你多在屋裡呆著,別出門著了風,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都與我說,我尋著叫人送來給你。」
「旁的倒也不想,只最近總想吃些梅花餅,尤其是你做的那個最是好吃的,又清淡又開胃。」季頌賢笑著說出自己的想頭:「你若得空,再給我尋些話本子,我瞧你先前尋的那些就極好的。」
「成。」成懷瑾應了一聲:「明兒我給你弄些梅花餅。」
季頌賢笑了笑,緩緩起身,到床頭的大柜子前開了櫃拿出裡頭一個杏黃綾的包袱放到床上,打開包袱裡頭是一件黑底走金絲銀線雲雷紋的錦緞袍子,又有一雙厚底靴子,靴子是白底黑邊黑鞋面的,只是在鞋幫上也走金絲銀線繡了些紋樣,鞋子上頭還擺了一塊古玉佩。
那玉佩雖是古玉,然上頭的絡子還有穗子都是新編的,一瞧就是季頌賢的手藝。
季頌賢捧了給成懷瑾:「我閒來無事做的,想著你大約穿上好看,這玉佩是前兒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怎的,竟自己跑到我車上了,我瞧著玉質好,雕工也好,就留了給你佩。」
成懷瑾當下也不客氣,直接便穿戴起來。
他本來就長的
第一三二章 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