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又一指老成國公,成國公一仰頭:「這是你爺爺,趕緊嗑個頭。」
「哈?」成懷瑾幾乎氣笑了去:「成國公喜歡給人做爹,我可不喜歡裝兒子孫子,你們來我家有事便說,無事的話,我可進去了。」
說話間,成懷瑾招過門子來,一指成國公:「哪裡來的瘋子,下回再見著這些人直接打將出去便是。」
一句話,叫成國公和老成國公都變了臉色。
成國公氣的指著成懷瑾直罵:「逆子。」
老成國公卻拉住成國公,一步上前,看著成懷瑾道:「孩子,這事也不怪你,你是本不知道自己身世的,難免對我們有所冒犯,我們做長輩的該心胸開闊些,又如何與你一個孩子計較。」
說到這裡,老成國公看了成懷瑾一眼:「你名懷瑾,那是你母親取的,你母親懷你的時候將名字都想好了,只你生下來體弱,從出生起便要吃藥,倒叫我們不敢喚你大名,只是哥兒哥兒的叫,後來你師傅帶你治病,這一去竟是二十多年,前些日子我們探到你的身世,一時間歡喜不禁,只你不在金陵,我們也無法相認……」
老成國公的話說的很好聽,完全將一個擔心孫子的祖父惦記懷念之情道出,他本意是要叫成懷瑾心軟的,哪裡知道,成懷瑾臉上冷意未退,殺氣卻又多了幾分。
「原來如此。」成懷瑾點了點頭。
老成國公臉上一喜:「如今你可知道了,有什麼話咱們爺孫進屋說吧。」
哪裡知道,成懷瑾卻笑了:「進什麼屋麼,你的話可不足為憑,我的身世如何也不是你一句兩句話就能信的,再者說,就算我是成國公府的人,可我二十多年沒有音信你們都沒尋過,想來有我沒我都是一個樣的,即如此,又何必相認。」
說完,成懷瑾再不理會這兩個人,邁步就進了門,他前腳進了院門,後腳就叫人將院門緊閉,叫成國公父子二人吃了一個死死的閉門羹。
老成國公臉色突變,成國公更是氣的在門外大罵孽子。
成懷瑾進門冷笑一聲就不再理會此事,又走幾步,卻見管家笑著上前見禮,跟在成懷瑾身後一行走一行回道:「老爺,正房已經收拾出來了,該粉刷的都粉刷好了,地上也鋪了一層新磚,窗子也全換成玻璃的了,只待擺上家具便成。」
成懷瑾點點頭:「花房呢。」
管家又笑:「已經尋摸了好些奇花異草,都擺進去了,又專門請了幾個花匠照顧著,另外,花房一角也擺了桌椅暖爐,在裡頭賞花吃茶最好不過的,就是下了雪,在裡頭看著春花雪景,也別有一番滋味。」
成懷瑾一時想著將來他和季頌賢在暖房中吃茶賞雪的情景,心中多了幾分得意,臉上也帶了出來,叫管家大鬆一口氣,接著回道:「書房也安置好了,都是樟木書架,書擺的滿滿當當,裡頭好些話本子,想來一二年是看不完的。」
「花園子裡要整出一塊菜地來。」成懷瑾停下腳步叮囑一句:「你們太太平日無事時愛自己種些瓜啊菜的,弄一小塊菜地就行,夠她消磨時間便好了。」
管家一笑:「是,小的已經專門叫人整出來了。」
成懷瑾又想了一會兒道:「那便先如此,等我想出什麼來再說。」
管家立時笑著告退。
成懷瑾先進了書房,在那裡看了一會兒書,又叫人擺飯,吃過晚飯便宿在書房之中。
他原是住在正房裡的,只現在正房騰出來要做婚房,他也不耐再收拾出一個屋子來,便叫人將書房整理一回做臨時住處。
成懷瑾睡下,半夜時分怎麼睡都不安穩,翻來覆去間終是睡著了,只是,卻做起噩夢來,一時是他被狼群圍住,一群狼眼中閃著綠光看著他,頭狼嗷的高叫著朝他喉嚨咬去。
成懷瑾心中慌張驚懼,大聲叫著救命。
然後,他就看到師傅那張淡漠冰冷的臉,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一邊躲避狼群,一邊朝師傅叫著救命。
哪裡知道,他師傅冷著臉罵他沒出息,連幾隻狼都怕,甩袖子離開,臨走之前留下話來告訴他,唯有自己才有救自己。
夢中,他孤苦無望,只能拼死相搏,在將狼群殺死之後,他幾乎奄奄一息。
一忽又是被師傅拎進高山叢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