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優口齒流利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瞥了一眼張寶清,自顧自的加了一句:「我就說麼,怎麼總是在我們班上看到張金菊這個瘋子呢?原來是「瘋」心暗許於某人了!」
童言聽著項筱優的敘述,如秋水般的杏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越來越尷尬、越來越陰沉的張寶清,唇角微微勾起,待項筱優話音一落,便接起話茬:「呵呵......寶清哥這麼帥,肯定會吸引很多女生注意的。不過,像這種爛桃花以後還是不要再有的好,不然,我怕自己這小身子骨禁不住折騰啊......」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張寶清和項筱優聽童言說完,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說也沒想著要往下接話。
童言看著他們詭異的表情,笑聲嘎然而止,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真出事兒了吧?其實,從她醒來就發現兩人說話間的笑意有些牽強,只不過,她找不到機會問罷了!
不過想歸想,童言面上疑惑不解,狀似輕鬆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事兒,就是覺得你的笑聲很好聽!」
「告訴她吧!她總是要知道的!」
張寶清和項筱優同時開口,只不過張寶清的話是對躺在病床上的童言說的,而項筱優的話則是對站在她旁邊的張寶清說的。
張寶清聽了這話,立刻低頭對著項筱優吹鬍子瞪眼的怒吼道:「不許說!」
項筱優被他吼的有點委屈,扁了扁嘴,心中憤憤然道:沖我吼什麼呀?「我說錯了嗎?這件事童言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難道你還想瞞她一輩子嗎?你瞞得住嗎?」
張寶清張了張嘴,忽然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是啊,言言總會知道的......
項筱優坐在椅子上看張寶清難過的樣子,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告訴她吧,言言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寶清哥,既然是我的事情,你就告訴我吧。」童言一直都沉默的聽著兩人的爭執,直到看到張寶清的態度有點軟化,這才一臉平靜的開口道:「你看,這麼多年經歷過的,哪件事在你看來不是大事兒麻煩事兒啊?我不是都過來了嗎?難道還會被這一次打倒嗎?」為了小宇,不管多大的困難,她都一定能挺過去,也必須挺過去!
「那、言言,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得你還有老爸老媽,有我有小宇,我們永遠都在支持著你,知道嗎?」張寶清禁不住童言的哀求,首先軟下心來。
「張金菊踹到你小腹的那一腳,直接造成你......」見童言點頭應了,這才抿了抿嘴唇,紅著眼眶苦澀的說道:「造成你的卵巢黃體破裂,可能會導致......」
張寶清有點說不下去了,伸手抹了一把臉,背過身去,悄悄抹掉眼中的淚水。
童言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過,不然也不會背著她嘆氣不說話了。
「不孕,是嗎?」童言一臉平靜的問道。
張寶清猛然轉過身,詫異的看著童言。
「不只是這樣,」項筱優看著童言一臉的平靜,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該囑咐的還是要跟她說清楚,「醫生說,你以後都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不然會造成再次破裂,那樣就真的......」
童言看著兩人小心翼翼地樣子,壓下心頭的苦澀,輕扯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就這樣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你們也說了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的,只要我平時多注意,不是還有可能的嗎?好了,別難過了,多大點事兒啊!」童言擺擺手,讓兩人高興一些。
要說她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心情都好不起來吧?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讓旁人跟著自己一起難過吧?
「言言,你......」項筱優咽了咽口水,心情頗為沉重的問道:「真的......」不會是裝出輕鬆的樣子騙他們,然後自己躲起來哭吧?連她都知道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沒道理童言真的不在意啊?難道是童言太小,沒聽懂?或者不明白當中的嚴重性?
「是啊,言言!」張寶清也是不放心的看著聽到消息後仍然鎮定自若的小人兒,怎麼搞的像是他和項筱優卵巢黃體破裂,童言在安慰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