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氣氛十分詭異,陳媽媽便哭便開著車,陳爸爸坐在副駕駛上默默的抽著煙,仔細看去,抽菸的手在顫抖。
陳松坐在後面,低聲道:「我真的很喜歡季准。」
陳媽媽握方向盤的手一抖,車打了個彎,很快繼續前進,「你要是不想我們死在路上,就別說這些噁心我的話。」
車子越來越遠,陳松看著路,這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我們要去哪裡?」
前面沒人回答,陳爸爸望著窗外又點了一支煙,卻沒抽,只是點著燃著。
陳松摸著空空的口袋,他的手機被他媽拿走了。
車停了,陳松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們家和王叔叔家合買的新地皮,要蓋園林,王叔叔有消息,知道他們村可能要拆遷,就趁著地皮還便宜,在旁邊一個縣買的,地里光禿禿的,只有一排新蓋好的水泥房。
陳媽媽將車停好了,陳爸爸拉了電閘,田間一望無際,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水泥房是蓋的工人宿舍,只有一間留作主管辦公休息的地方,有一張小床,桌子椅子,髒兮兮的一層灰。
陳媽媽坐在落灰的床板上,陳爸爸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房間氣氛一時沉默。
房間繼續沉默,而陳松不打算在沉默下去了。
咚一聲,陳松跪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