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家再度轟動了,這一年之內受皇帝兩次賞賜,這可是好多達官貴人都沒有的好事,可田敏顏他們就只一小小的莊戶人家,卻得了這麼個榮譽,怎能不讓人眼紅轟動?
這不,但凡和田敏顏家有點關係的,都借著這恭賀的由頭上來交好攀關係,畢竟,田敏顏他們可是還和當今王爺關係也好呢。
前來祝賀的人來來往往,田敏顏不得不在鎮江樓請了酒席來招待,不過她也招待得心甘情願,畢竟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除了這點,喜錢也撒足了整五兩銀子,得到消息的人或多或少都撿到了。
「姑娘,我剛剛看著,老太太和二夫人她們也在裡頭呢,差點就為兩個銅錢和人打起來了。」吉祥悄聲對田敏顏說道。
田敏顏忙著招呼客人,聽了眉一挑,問:「沒鬧起來吧?」
「沒呢,怕是得了老爺子的吩咐。」
田敏顏嗯了一聲,心想,要在這當口還敢給她鬧起來,就是不用她開口,相信老爺子也會好好整治她們一番。
撒喜錢她就知道,江氏肯定會撿上一份,其實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幹這樣的事,你兒子得了賞,你去和鄉親搶喜錢?這叫個什麼事?不但給兒子丟臉,還給自己丟臉,難道兒子還會少了你的不成?
不過田敏顏也不會去說這樣的話,臉面這事,給了,人家非要抹黑丟了去,她能有啥法子?至於他們家會不會受影響,只憑著一個稻田養魚,還有土豆,如今他們家在村里,可是有一席之位的。
「前院那邊怎麼樣?」田敏顏問著前院那邊的招待情形。
吉祥一聽,立即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這田懷仁將那傳聖旨的公公和知府等人迎進廂房,老爺子和田懷德後腳就跟了上來,腆著笑臉,一口一句好話,像是不要錢似的吐出來,別人不知的,還以為是他們得了賞呢。
「這兩位是?」那公公沒見過老爺子他們,便問田懷仁。
老爺子他們一怔,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能不尷尬麼,你把好話都吐出了,別人都不曉得你是誰。
「陳公公,這是我爹和大哥,二哥。」田懷仁笑著介紹。
「原來是老爺子。」那陳公公聽了一笑,將老爺子拉到身旁的椅子坐下,說道:「您老有福氣啊,田老爺為我大南朝作出這麼大的貢獻,聖心大悅啊。」
「可不是,老爺子,你這三兒子這房,可是大大的給你爭氣了。」鄭知府不大清楚田家的事,也奉承了一句,把他身邊的那個師爺急得不成。
田老爺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這可真是大大的長面啊,便道:「都是皇上聖恩,沒有龍氣籠罩著咱們這些老百姓,也就沒有這樣的本事兒,全賴了皇上的龍氣啊。」
「哈哈,您老這話說的可中聽,等回京後,我定要說皇上聽。」陳公公尖細地笑。
田懷德聽了雙眼一亮,立即上前一步說道:「公公和大人有所不知,我這三弟就是個憨厚實誠的,我時常都和他說,要時刻記得皇上隆恩,哪怕就是種田,也要為我大南朝添一分力。要知道,這糧食收成好了,就代表著糧庫滿,我大南朝的百姓再不怕鬧饑荒。」
眼見著他們點頭,田懷德就跟受到極大的激勵一樣,十分激動地道:「沒有皇上,我們就沒有如今的好日子,皇上福澤綿延啊。」他說著說著,就往門口處噗通跪下,大喊著皇上福澤恩厚等話。
話雖中聽,可畢竟正主不在這裡,田懷德這作法,就有些誇張虛假了。
田懷德起來後,又故作嘆息地道:「我雖為官,可惜也是遠在橫河,我只恨我是九品縣丞,幫不得我三弟多少啊。」這話一出,他又對田懷仁說道:「老三,你放心,就是遠在天邊,你只要吱一聲,大哥這命豁出去了,也要幫你,最重要的,就是為皇上分憂啊。」
田懷仁眨了眨眼,極力壓下心中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淡笑道:「多謝大哥了。」
「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很好,就該是這樣。」陳公公點了點頭,讚賞地道:「老爺子,你有兩好兒子啊。」
田老爺子連忙站了起來,拱手說道:「最重要是能為皇上分憂,能得公公提攜一聲,也是他的福氣。」
陳公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