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闆,說句實話,不甘心吶,可是沒有辦法!」許中友滿臉的憤慨。
「來,再喝一個,從今以後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許金旭、比永清他們都在旁邊看著,實際上今天晚上,他們根本插不上話,哪怕這是許中友所謂的『家宴』,可他們的分量還是輕了。
許金旭這廝就覺得有些悲哀,還記著剛開始的時候,他遠不是尚富海能夠比擬的,那個時候,尚富海這廝得求著他辦事。
可時過境遷,現在要是真有什麼事,都是他求著尚富海帶他一路,也虧得尚富海這個人重情,在幾個關鍵的電上並沒有撇下他不管。
看著和大哥仿佛能說到明天早晨的模樣,許金旭心頭其實還有點失落。
要說同一個起步線的也就算了,可當初起步的時候,尚富海比他落後了幾個身位不止。
22號,小雪。
博城今天很給力,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算是迎合了今天的二十四節氣之一。
花山府第別墅區。
許中友的那套別墅門前,今天一早就來了不少人。
有博城官面上的人,許中友到底在博城盤恆了這麼多年,一些特別鐵的關係還是有的,他們不在意今天過來後,事後會不會有人打小報告,然後廖敏會不會給他們穿小鞋。
除了這些人外,剩下的就是和許中友關係親近的一些人,譬如尚富海夫婦倆,還有他二弟和弟妹。
踩著地面上薄薄的一層白雪,尚富海很擔憂的看著身邊的徐菲,手就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胳膊,生怕她一下子踩滑了,再摔一下。
「讓你在家吧,你非得過來,你看看這天就不行,地面也這麼滑,你怎麼想的。」尚富海絮叨她。
徐菲權當沒聽到:「你今天話可真多,有這個空,你掃掃雪不行麼。」
尚富海倒是這麼幹了,他一大早就起來掃雪了,可發現天空中的雪花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掃了之後,接著又鋪上了一層,根本沒用。
還因為有人來回的走動踩踏,第一層的雪被踩結實了,等第二層雪下來後,反而顯得更滑了。
許中友的於憐茵就受不了這種分別的場面,早拉著她兒子許童上了車,娘倆在車上說著悄悄話,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外邊那些人,那些物,還有那套住了好多年的房子。
眼淚忍不住就靜悄悄的順著她白皙稜角分明的臉頰淌了下來。
「媽媽,你怎麼哭了,我很乖的哦。」許童抬起小手去給她抹眼淚,臉上帶著笑,說話的聲音里也有些哭腔。
他不小了,也懂事了,知道現在要跟著爸爸和媽媽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上個星期的時候,他媽媽就去實小給他辦了轉學手續,要走了,他和他的那些小夥伴們還一塊吃了頓飯,當然這都是他媽媽幫忙給弄得。
許童也不太想離開這裡,小孩子嘛,更怕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夥伴,沒有朋友,親人還更少了。
「童童,你下去叫爸爸一聲,就說天不早了,還下著雪,還是早點走吧。」於憐茵教她兒子怎麼說。
許童給學了個十足十。
許中友和他昔日的同僚一一握手,最後又來到了尚富海兩口子面前。
「尚老闆,問你個事,二手的別墅還要不要了?」許中友問他。
尚富海一聽就明白了,指著許中友這套房子說:「是這套嗎?你要賣了?」
看著許中友點頭,尚富海想了想,買下來也無妨。
「行,我也不多給了,一千五百萬,還用不用做個備案!」尚富海都沒去問他想賣多少錢。
一千五百萬這個數,對於許中友這套別墅來說,說不上便宜或者貴了,但是能像尚富海這麼痛快的拿出這個錢來的人真不多。
說起來,尚富海現在住的那套比他這套大太多了,當初買下來的毛坯房和後來的裝修,一共也就花了兩千五百多萬。
可尚富海還有個兩畝多地的大院子,許中友的這套就帶這個小花園,還是農佳菜園子那麼大的一塊。
「爸爸,媽媽讓我問問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