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說要跟老大家交好,我還不太高興,覺得你胳膊肘往外拐,現在我們才稍稍低了一點頭,他們就這樣回報我們,看來你真說的對呀,我前半輩子,都過錯了,一直都親小人,遠君子,都錯的離譜啊。你說我要是早聽了你的話,也許就不會中風,不會變成半個癱子了。」
他真是後悔莫及!
「那也未必,這有些事情,必須水到渠成,你才能領悟到,你要是不中風,你哪裡能看得透有些人不孝的真實嘴臉呢?你要是不嘗試著退一步,你怎麼知道陳維那一家人秉性到底如何呢?」
陳太康真是心悅誠服,他覺得他活這一輩子的為人處事經驗,在王金花的面前,根本都不值一提。
王金花實在是太厲害了,除了那個混不吝的老二,其它兩家都被她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那老頭子,你看,我要不要聽悅丫頭的話,試著做這個生意啊?如果要做,那就是要成本的,我想好了,我也沒想著賺大錢,先少弄一點,織個五十雙的手套本錢,我還是有的。等賺了錢回來,到時候看情況,再多弄些。」王金花聲音低低的說道。
她原本是好意商量,結果一抬頭,發現陳太康的臉黑了,竟是生起了悶氣,她頓時就不懂了,這是咋地了,剛才還好好的。
「你沒把我當你老伴,我生氣。」
「這老頭子,我都住進來了,見親酒都吃了,怎麼還這樣說不靠譜的話,那我住你家,不是你老伴,我是誰啊?」王金花有些無語起來。
「哪裡有夫妻倆,還分你的錢,我的錢的?你如果真把我當一家人,那這小生意的本錢,就由我來出。」陳太康從枕頭底下的破衣服口袋裡,悉悉索索的摸出了一千塊錢,直接塞進王金花的手裡。
王金花像被燙了手一樣,趕緊推了回來:「我不能要,我昨天還在孩子們面前發誓,說絕不用你的錢,否則那毒誓可是要應驗的。」
「那是老二說的屁話,你還當真了,要按你這樣說,那昨天請酒的菜錢都是你自己出的,我是不是該把菜酒都吐出來還給你啊?」
王金花被這樣一問,也無奈了,只得答應下來,不過卻依舊沒拿,而是算帳給他聽。
「織這樣手套的毛線,都是最差的,只要一塊錢一斤,一斤線,小孩子的能織五雙,大人的能織三雙。我是打算,小孩子的先織七十雙,大人的就織三十雙,湊個整數。這樣的話,最多也就要買二十斤線也就成了。那也就是二十塊錢的事兒,再加上扣子的線,最多不超過五十,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等我確定了這法兒賺錢,到時候需要用大錢的時候,再找你拿,成不?」
陳太康聽著這五十塊錢,的確不算太多,便也就同意了,並且一再囑咐,如果沒有錢,一定要告訴他,他們已經是夫妻,是自己人了,不要見外。
王金花見老伴同意了,便趕緊去了喬小麥家,正好輪到她休息,便告訴了她,她也很高興,當即就去陳悅之那兒,商量了下具體要買哪些材料,正好坐著馬立忠送貨的車,去鎮上買了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