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人家是開門作生意,不是開善堂做好事,人家也要賺錢的,這樣的棉花,讓他們怎麼賣?」
同村的七叔公走過來,將那棉花拿起來,一看上面樹葉梗子,碎屑子,亂糟糟一片,並且手一擠,有一大灘水落了下來,當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這陳家老二是精明過了頭了,把陳支書當成冤大頭了。這樣的棉花,也好意思拿出手。」
「就是,就是,他自己不想好,那也別連累別人哪。」
立即有同村的婦女圍繞在李清霞的身邊,同她說話開解她,安慰她,有那家裡種的棉花多的,立即指揮自家大老爺們兒了。
「去,把那棉花扛上,去問問陳家老二,這是啥意思?他們家有手藝,常年在外面賺大錢,家裡快要起小洋樓了,不缺錢,那也別害大家呀。」
李清霞剛才說了,這棉花往人家店裡一送,那人家心冷了,覺得村民刁了,肯定都不要了。
別說60沒了,50人家也不要了呀。
他們可都是打聽的清清楚楚,在其它地方,就算是50一擔的棉花,那也是撿的乾乾淨淨,曬的至少八九成乾的。
就那樣人家還愛要不要呢?
當下一群村民,就扛了陳勇和陳福家的棉花,亂鬨鬨的朝著陳勇家的房子跑去。
陳勇正抱著個茶壺嘴兒,吱溜吱溜的喝著,他媳婦孟翠苹則在那兒數錢,一邊數一邊得意的笑了起來:「這次你得好好的謝謝我表舅,要不是他出的這好主意,你這棉花能得這麼多錢嗎?」
原來這往棉花裡面摻水,竟是孟翠苹娘家那個貨郎表舅出的主意,那個人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曾看某些大城市,往豬肉里摻水,便由此想到往棉花里撒水。
棉花重了,可不就打稱,這樣一斤棉花也能變一斤半。
「你媽那老不死的,心真黑,居然跟老大說把棉花錢給她,我們家種棉花的時候,讓她幫著去澆澆水鋤鋤草,她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癢,現在倒想撿現成的便宜了,美的吧她。」孟翠苹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這才多少一點錢呀,娘們兒就是眼皮子淺,趕緊收起來吧。」陳勇將茶壺放下,沒好氣的說了孟翠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