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語表妹你這樣鮮亮的繡活,便是一方帕子,也得值個百十文。」
尋常的帕子也就一二十文的價,差些的五六文的也有,不單是看繡的如何,也看用來做帕子的料子。
謹語心道,若是不繡大件兒,光繡帕子,她一天便能繡成一幅,若真能賣上百十文的價,一個月就能賺上三兩銀子,足夠自己母子三的花銷了。
雲朝可不知道她表姐打起了靠繡活賺錢的主意,聽著她們談繡品的事情,她雖然喜歡表姐的繡品,連她送自己的一個小荷花包都視若珍寶,可喜歡是一回事,聽她們討論,就覺得有些無聊了。
想了想,午後沒什麼事情,廚房裡的雜活自有小葉兒她們幫忙,叔祖母們聊天也有荷姑在一邊伺候著,她不如趁著晚膳這半天時間,去山上打些獵物回來。這幾天也好加個餐。
家裡雖然也有些野味,卻都是醃製的。總吃醃製的東西,對身體可不好。容易上火不說,還致癌。
心動不如行動。
雲朝就給雲暢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退出了房間。
「暢兒,你在這招待姐姐們,我出去一趟。」
雲暢其實也不耐煩聽什麼繡活和頭面首飾如何打扮的話題,說起來她那幾天被姑母逼著學針線,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記憶,見雲朝想溜,雲暢自然不依:「姐姐要去哪兒?我也正想著去趟菜畦呢,今兒還沒澆水。」
雲朝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鬼丫頭,想出去出找個好藉口,這會兒艷陽高照的,澆什麼水?水得太陽落山後,或者明兒一早澆,要不太陽一曬,地又是濕的,地表溫度太高,不容易出芽,你可別亂來。趕緊給我老實進屋裡去,姐姐去看看晚上準備的食材。」
她們兩姐妹可是小主人,不好都走,雲暢一想準備晚膳是正經事,這才點了頭。
雲朝偷偷回自己屋裡取了掛在牆上的弓和箭筒里的箭,又悄悄去穿過遊廊,從後門出了院子。
結果一出院門,便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成排的垂揚柳下,微風輕拂,柳枝輕舞,兩位傾城男子,正一派悠然,在那漫步閒聊。斑駁的陽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有如一幅江南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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