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也恢復了自由。
「謝謝你,方律師!你也沒有讓我失望過。」
文清點頭道。
方青浦的業務能力很強,這次能夠順利的擺脫糾紛,這個人絕對是功不可沒。
「你給我錢,我替你辦事,各取所需,談不上謝!要謝的話,還是卻謝陳陽吧。要不是他出力,這邊的事情也沒那麼容易解決。」
方青浦聳肩。
其實那些人對文清發難無非就是配合文家父女謀求清陽而已。
現在清陽已經落入了陳陽手上,文家父女陰謀破產,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做過多的糾纏。
所以,功勞還是陳陽的。
他?
用不著!
文清撇嘴。
她跟陳陽之間,已經用不上謝了。
也對!
姦夫淫婦嘛!
方青浦點了點頭。
「文總,要去哪裡,我送送你?」
「不必了,我隨便走走!」
「那好,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方青浦擺了擺手,夾著公文包離開了。
這裡是帝都,文清比他要熟悉,所以也用不著他送。
深嗅了一口外面的空氣!
文清閉上了眼睛。
終於結束了!
是時候跟文家做個了斷了。
文清對著出租車招了招手,然後直奔文家大院而去。
清陽集團的管理權保衛戰最終獲得了勝利。
文家文清一系自然是歡欣鼓舞,文長軍一系卻如喪考妣。
文長軍更是像老了十幾歲一般。
這一戰,他輸了。
輸的不僅是清陽的控制權,還有自己一脈的前程。
一敗塗地,啥也沒有了!
還有面臨巨大的虧空。
文長軍忽然有些茫然了。
自己勵精圖治半輩子,究竟為了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文長軍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文長生緩緩的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老九,你這是來抓我的嗎?」
文長軍擠出了幾分笑容。
文長生雖然是老爺子的貼身秘書,但其實文長軍還知道他有另外一個身份。
仁和堂的監察部部長。
負責集團內外的所有紀律監察。
為了扳倒文清,文長生最近一段時間挪用公款,違規他人使用授權,犯了不少事情。
當然,如果他的計劃能夠成功,這些損失都不算什麼。
可惜,沒有如果!
文長生沒有說話,神色也很平靜。
「二叔要見你!」
這一次,他罕見的沒有稱呼董事長。
「二叔見我做甚?是想教育我一番嗎?」
文長軍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成者王侯敗者寇。
也沒啥可說的。
「你最好還是去吧。」
文長生也不想多說什麼。
當初文長軍跟文長功都是文家二代中的佼佼者,現在文長功出走他國,文長軍又落到了這一步田地。
當真是令人唏噓。
好吧!
文長軍緩緩的站了起來,來到了衛生間,整理了一下儀表。
雖然四十多歲近五十了,他依然是個講究的人,頭髮也梳的一絲不亂。
很快,二人走進了文在山的小院。
文在山此刻就坐在客廳里,擺弄著自己的茶具,桌上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
「二叔,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文長軍的語氣有些發澀。
「怎麼,還有些不服氣?」
文在山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文長軍沉默不語。
他比文長功小几個月。
文長功離開文家後,文在山就把他當親兒子一般培養。
十幾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文家二代的第一人,仁和堂的實權副總裁。
曾經的文長功也覺得二叔理應吧所有的一切都傳給他,直到文清回來。
文清回來後,二叔對他的態度就有些變化了,雖然沒有打壓,但卻一手把文清從基層提拔上來,甚至成為了下一代的接班人。
這讓文長功很是失落。
所以,他才加緊了計劃的推行。
「文家向來是唯才是舉,這個還是你爸爸教給我的。」
文在山示意文長軍喝茶。
文長軍的父親是文家長子,當年病故前把位置交給了文在山。
這才有了文家的幾十年繁榮。
文在山一直都很敬重這位亡故了的長兄,所以對他這一脈也十分的照顧。
「可惜,二叔不是我爸!」
文長軍嘆了口氣,放下了茶杯。
如果文在山是他親生父親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你錯了!
文在山淡淡道:「在我眼中,你和長功、長水長生他們都是一樣,都是文家的子弟。我也從來沒有因為長功是我的子嗣而偏向於他。」
文長軍有些不以為然。
文長功或許沒有偏向,可文清呢?
要是沒有偏向?
她能以三代子弟的身份成為少掌柜?
「你呀還是太過於執著,有些放不下啊」
文在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也難怪!
以文長軍的年齡,很難想明白他現在的心情。
十個指頭有長短,各有各的用途,將它們團結在一起,共同使勁才是管理者需要努力的事情。
文長軍還是年輕啊!
「二叔,我輸了,我認栽,我現在就退出,只希望您能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長水他們留條路吧。」
文長軍說道。
他現在唯一的念想也就是這些了。
呵呵!
文在山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董事長,清清回來了!」
文長生說道。
「算算時間,這丫頭也該回來了。」
文在山自言自語道。
文長軍起身就想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