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明德帝一向喜歡安樂純真的樣子,這時候看到對方因為炎熱就捲起了袖子,全然不在意自己已經長大,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對安樂的怒氣也消散不少。
「父皇,你看不起人!」安樂不滿地撅起了嘴,然後去扯自己的捲起的袖子這是她的母妃讓她捲起的,本來也沒什麼,可是被自己的父皇看到說不定就要覺得她不端莊了了……
明德帝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的心思,不過安樂的動作還是讓他主意到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就發現,安樂的手腕上帶著的鐲子似乎有點眼熟:「你這鐲子,是皇后給你的?」這些日子,他已經在好幾個妃嬪身上看到這樣的鐲子了。
「是啊,父皇,這鐲子好看吧?」安樂有些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的手。
「很漂亮。」明德帝開口,雖然他不知道這鐲子是什麼做的,但也不得不承認這鐲子看起來很漂亮。
「父皇,母妃一直罰我,都不給我添首飾了,幸好母后給了我鐲子!」安樂高興地開口,然後又看向了明德帝:「父皇,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做壞事了!這些日子母妃什麼都不給我,在這麼下去我就要受不了了。」
當父母的對自己的子女總是很縱容,明德帝被自己的女兒拉著撒了嬌以後,就很難再怪她了,後來跟吳妃坐到一起的時候,甚至還幫安樂說了幾句話,讓吳妃給她添置點東西。
「說到這個,陛下,其實我想跟你要點賞賜要給安樂呢。」吳妃當即笑了起來。
「怎麼,你缺錢了?」明德帝笑問。
「其實倒也不缺錢,就是我這個當娘的總喜歡為孩子操心,所以一直貼補著俊兒罷了,他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花錢總是大手大腳。」
「你慣著孩子做什麼?」明德帝有些不滿地問道,齊文俊住在宮裡,俸祿也不少,按理怎麼著都不該沒錢花。
「我哪是慣著孩子,我就是怕他丟了臉,再過兩天就到了喬遷的日子了,總不能讓他那府邸里還空曠著吧?」吳妃嘆了口氣:「這孩子光想著要面子了,弄了不少東西裝飾外面,卻忘了留點錢裝點一下屋子裡面。」
「原來如此。」明德帝也想起了兩位皇子即將搬出宮的事情,不免有些惆悵:「庫房裡還有不少東西,等會兒我就讓賀喜去挑些賞給他們。」
「皇上英明。」吳妃笑了起來。
「好啊你,感情你是在算計我的錢啊……」
「皇上你就當這是恭賀兩個孩子的喬遷之喜把。」吳妃笑起來,她不會多說,只會提一提,畢竟有些事情,只有明德帝自己查出來的,他才會深信不疑。
至於寶藏的事情……其實說出前朝寶藏的事情,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既然餘思遠的事情已經了結了,那吳洪山在不可能拿到寶藏的情況下,肯定也是願意要這個功勞的。
明德帝從吳妃那裡離開以後,倒是想起了之前大皇子一度很缺錢的事情,不過最近,他倒是不嚷嚷了,甚至他不僅不嚷嚷了,繼皇后手上還多了不少好東西……
繼皇后的娘家怎麼樣明德帝最清楚,當初他就是看在她的娘家人沒一個有出息的情況下,才飛快地下旨封了她做皇后的,既然如此,繼皇后拿得出這樣的玉鐲子來送人,肯定就是因為齊文浩孝敬了她。
原本沒錢的齊文浩,怎麼出手突然又大方起來了?按理他就算收了一些官員的孝敬,也不至於大方到把首飾到處送甚至連跟皇后不太對盤的吳妃這裡都送了……
「賀喜,你找人去看看大皇子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了。」明德帝一點也不希望再次發生冀中的事情:「你也讓人去看看兩位皇子的府邸都是什麼樣子的,要是真的簡陋,就從我的私庫多拿些去給他們。」
賀喜做事一向牢靠,明德帝想要知道的東西,很快就被送到了他面前,看到自己的大兒子這些日子的行動,明德帝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皇上,威遠侯在宮求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通報道。
威遠侯也算是重臣了,他難得有事求見,明德帝當然不會不見,只是吳洪山來了以後,竟然一下子就跪在了明德帝面前:「陛下,臣有事稟告。」
六月初一,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正式搬遷的日子,可事實上,五月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將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