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來的。夫人快拆開看看吧。」
寧韻拿起來拆開看了,寫信的人,她是早猜到了,只是這內容,她倒是沒有預料到。合上信,對上彩月焦急又詢問的眼神,寧韻淡笑道:「是雲妃娘娘的手信,她說,思念亡母,姨母又與亡母一胎同胞同日所生,所以想同我一起,為母親祝壽。」
這個白小初,還算是有孝心的。大概她也是想替母親出頭,礙於現在的身份不能出手,便假借寧韻這層表姐妹的關係。二人母親本就是一胎雙生,相互慰藉,倒也不算奇怪。
寧韻心道:這白小初進了宮,倒也學了些門道了。既然一同祝壽,自然不能去京郊了。顯然,她這是要替自己母親在白家出頭了!
信里還說,皇上體恤自己的思母之情,應允她,若是得空,便陪她一同出宮祭奠。
白小初把這些告訴她,是想讓寧韻心裡有所準備,好替她演好這場」狐假虎威」的戲嗎?寧韻笑了,轉身吩咐彩月:「去,把信給二爺送過去,就說,今日去白家,二爺可省心了,咱們有幫手了!」
馬車停在白家門口,寧韻便見白明忠和白氏,掛著虛偽又諂媚的笑容,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寧韻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扶著史令灃的手,下了馬車。
寧韻抬頭看了一眼白家上下裝扮一新的樣子,對著趙氏道:「嫂嫂辛苦了。」
趙氏臉上笑容一僵,顯然沒有料到一向和自己針尖麥芒的白小初,會這麼得體的和自己說話,同時,她也懷疑,這白小初是不是諷刺自己呢?
愣了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僵笑道:」咳咳,妹妹言重了,這都是嫂子應該做的,哪裡就辛苦了,應該的,應該的」
寧韻不再說話,轉過臉也再沒看那作假的夫婦二人一眼,任由史令灃攬著自己進了白家。
那趙氏看史令灃對寧韻那股親熱愛護的勁兒,心裡頭涼了半截,原以為那白小初進史家,定然是個不受寵的,今天史令灃能來,不過是礙於面子。不成想,這史令灃竟然對白小初這般體貼,先是親自扶她下馬車,現在又當著他們的面,這般親密看來,外面傳言並非虛假啊!趙氏暗自咬了咬牙,心道今日可不好過了,這才跟在後面進了門。
白明忠一心想引史令灃往兒子的事情上談,茶還沒入口,便開門見山:「前陣子的貪慕軍餉一案,史兄可曾聽說過?」
白明忠這般問,不過是起個話頭罷了,要知道,他那時候可是給史家送過幾封書信「求助」的,史令灃怎麼會不知道。
哪成想,史令灃卻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回問:「貪慕軍餉?這些年,雖然軍中對此嚴懲不貸,但是膽大妄為的人倒是一直不少。不知白兄說的是哪個?」
白明忠暗自捏了一把汗,臉上笑意又深了深,道:「史兄軍務繁忙,想必是貴人多忘事。那時候,我還往府里送過書信呢!可記起來沒?」
「白兄的書信?」史令灃眉頭擰了擰,飲了口茶:「書信是不少,但卻不記得有白兄你的信。莫不是哪裡漏掉了?」
這個時候,寧韻適時開口,道:「哎呀,你養傷那段日子,書信倒是經我手整理過的,我手粗,不小心給打濕了一沓,難道是後來曬乾的時候被風吹去了幾封若是這樣,對不住哥哥了,莫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耽擱了?」
白明忠乾笑幾聲,連連擺手:「無妨無妨,都是些小事。倒是有一件,正是和這貪慕軍餉一案有關的,怕是得勞煩史兄則個。」
史令灃也客氣擺手:「白兄言重,怎能說是勞煩。不知何事,只管說來聽聽。既然是一家人,相互幫襯本是應該。」
寧韻這時抿著嘴兒,一改往日常態,半是撒嬌半是認真道:「你們談公事,只管酒桌上說去,在我們婦人面前說什麼?我和嫂嫂聽了倒瞌睡。今日來,是為母親祝壽的,可不是聽你們說這些,嫂嫂說是不是?嫂嫂,母親那裡可是擺上了,我們這就去吧,他們只管喝酒談事,我也好和母親說說話兒,許久不見,妹妹很是惦念她老人家呢!」
趙氏乾咳幾聲,忙道:「正是,正是!後頭早就擺開了呢,賓客們想必也到齊了,我們這就去吧!」
言畢,白明忠和趙氏對視一眼。
寧韻看在眼裡,也不多說,和
第96章 赴宴